下,封赏就不必了。
荣耀和头衔,对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臣女只有几个请求。”
“晚晴姑娘请讲,朕无不应允!”
赵乾态度诚恳。
“其一,恢复我前世太子妃谢氏之名誉,重修史书。
其二,为太子旧部平反昭雪,厚恤其家人。
其三,赦免那些曾被赵渊一案无辜牵连之人。”
赵乾一一应下,并且当场就命人去办。
我看着他,心想这小子还挺上道。
“那晚晴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墨先生问。
我伸了个懒腰:“江湖再见?
或许吧。
但更大的可能,是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个医馆,专治各种不服,顺便研究一下如何让傻瓜活得更久一点这种世界性难题。”
赵乾和墨先生面面相觑。
我从袖中取出一枚普通的木簪,插回头上,转身向宫外走去。
“他们说我是传奇?”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别闹了。”
5多年后,我溜达到一处山旮旯里的小镇采(奇)集(花)药(异)材(草),顺便考察当地傻瓜的平均寿命——别问,问就是在攻克世界性难题。
客栈老板神秘兮兮地告诉我,镇外破庙来了个疯尼姑,见人就扯自己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还哭嚎是被她那黑心肝的姐姐给害了。
哟。
我抱着“不会这么巧吧”的心态,提着刚买的糖葫芦就去了。
嚯,还真是老熟人——谢婉柔。
几年不见,她那张曾经引以为傲的脸蛋已经彻底垮掉,蜡黄憔悴,眼神涣散,只有在某些特定表情下,依稀还能拼凑出当年废妃谢氏的轮廓。
她穿着不合身的灰布僧袍,正对着一尊缺了半边耳朵的佛像碎碎念:“我是皇后……我才是皇后……都怪谢晚晴那个贱人……”她猛地回头,浑浊的瞳孔对上我。
先是茫然,随即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瞪大。
“是你!
谢晚晴!”
她嘶吼着,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指甲长得跟九阴白骨爪似的。
旁边扫地的僧人眼疾手快,一扫帚把她隔开,嘴里念叨:“施主莫怪,她又犯病了。”
谢婉柔被拦住,更加癫狂,指着我尖叫:“魔鬼!
你是从地狱爬回来的魔鬼!
是你害了我!
害了我们谢家!”
我平静地舔了口糖葫芦,嗯,山楂不够酸。
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比如谢婉柔,她心心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