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短发女生声音发颤,用课本挡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王硕?
哪个王硕?”
旁边的同伴显然一时没对上号。
“啧!
就高三那个,校篮球队的!
壮得跟头牛似的那个!”
短发女生强调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笔袋的带子,“听说是在化学实验室里,自己弄翻了强酸瓶子!
整条胳膊……”她猛地打了个寒噤,说不下去了,脸上血色褪尽,仿佛亲眼目睹了那可怕的场景,微微愣了下“天啊!
化学实验室?
那地方不是早锁起来废弃不用了吗?
他去那儿干嘛?”
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推了推镜框,镜片后的眼神充满疑惑和恐惧。
“谁知道啊!
邪门了真是!”
短发女生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神秘兮兮的恐惧,“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叫得那个惨啊……整个楼道都听得见!
据说那条胳膊……算是彻底废了。”
“嘶……”周围几个竖起耳朵偷听的女生同时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惶。
“还有之前那个张澈,”短发女生意犹未尽,继续爆料,“莫名其妙被高空坠物砸了脑袋,在医院躺了快一个月才醒,听说人是醒了,但整个人都傻了,话都说不利索,跟丢了魂似的!”
她撇撇嘴,带着点后怕,“还有更早的李振洋,好端端的在自家天台……唉,这才多久,三个了!
咱们学校今年真是撞了邪了!”
“我还听说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人报复呢?”
“嘘——小声点!”
戴眼镜的女生紧张地瞥了一眼讲台方向,“老师看过来了!”
议论声戛然而止,但那股无形的恐慌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在教室里无声地扩散开来。
每个人心头都沉甸甸的,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缠绕上来。
三个名字,如同三块沉重的墓碑,压得人喘不过气:张澈,李振洋,王硕。
似乎这三个人都与一个人有关。
***仁和医院神经外科住院部,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物混合的独特气味。
代雾一身白大褂,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走在光洁的地砖上。
她刚结束一场耗时近六个小时的开颅手术,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手术刀锋。
路过VIP病房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