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视的瑰宝即将在眼前彻底粉碎!
“清月——!!!”
那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钢钎,狠狠捅穿了我的耳膜,直直刺入心脏最深处!
瞬间的剧痛甚至盖过了身体所有的伤!
比被刀砍中,比被箭擦过,比这沉重的银甲压断骨头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原来……直到这一刻,在他眼里,我依旧只是“清月”的影子。
这身银甲,这副躯壳,代替她站在了这绝境之上,也代替她……承受了他这份锥心刺骨的恐惧和……呼唤?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和某种近乎解脱的疯狂,如同汹涌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堤坝!
弓弦的锐响再次撕裂空气!
数支夺命的利箭,带着冰冷的破风声,如同死神的狞笑,朝着垛口上孤立的身影,激射而至!
就是现在!
在那箭矢即将及体的电光石火之间,在萧景琰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清月”余音未绝之际——我猛地张开双臂!
仿佛要拥抱这漫天冰冷的飞雪,拥抱这吞噬一切的死亡!
沉重的银甲在火光下划出一道决绝的弧光!
然后,在城下无数双惊愕、暴怒、嗜血的眼睛注视下,在萧景琰那瞬间凝固成极致恐惧的瞳孔倒影中——我踮起脚尖,就在这狭窄的、布满死亡陷阱的垛口之上,就在那呼啸而来的箭雨即将将我撕碎的前一瞬,跳起了那支舞!
那支我躲在阴暗库房里,对着惨淡月光,用无数个笨拙的夜晚偷偷描摹了整整三年的惊鸿舞!
没有乐声,只有风雪呼啸、金戈碰撞、垂死哀嚎的地狱背景音。
没有篝火,只有冲天而起的火光映照着纷飞的白雪,如同天地间一场盛大的、凄厉的葬礼。
起手如云开——手臂抬起,沉重的护腕压着骨骼,动作生涩而滞重,远不及想象中沈清月可能的飘逸。
但每一个动作,都凝聚着三年里每一个深夜的笨拙模仿和无声期盼。
回眸似雁掠——我艰难地侧过头,目光掠过下方混乱的战场。
视线穿过飞舞的雪花和跳跃的火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在叛军围攻中、正死命挣扎着要向我这边冲来的玄色身影——萧景琰!
他脸上的血污和惊骇欲绝的表情,在火光下清晰得刺眼。
折腰……要像柳枝拂过春水……我笨拙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后弯折身体。
冰冷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