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淮安一点忙!
现在好了,还把他弄伤了,搅得他无心工作!
你是不是存心想毁了我儿子?!
我告诉你,想离婚?
门都没有!
我们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要滚你自己滚!
休想分走淮安一分钱!”
刻薄的话语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过来。
“够了!”
沈淮安猛地站起来,额角的青筋都在跳,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挡在他母亲和我之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愤怒,“妈!
你再说浅浅一个字,以后就别进这个门!”
王亚芬被他吼得一愣,随即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为了她吼我?
沈淮安!
我是你妈!”
“你是我妈,但浅浅是我老婆!”
沈淮安寸步不让,眼神凌厉,“这个家,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更轮不到你来侮辱她!
现在,请你离开!”
他指着大门,下逐客令。
王亚芬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再看看被他护在身后、脸色苍白的我,气得嘴唇哆嗦,最终狠狠瞪了我一眼,抓起包,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冲了出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客厅里死寂一片。
沈淮安胸膛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他转过身,想拉我的手,声音放柔:“浅浅,别听我妈胡说,她…”我轻轻避开了他的手。
刚才那一幕,他护着我的样子,确实让我心头震动。
可是,婆婆那些刀子一样的话,却像冰冷的现实,狠狠扇在我脸上。
“祸害”、“没动静”、“帮不上忙”、“想毁了我儿子”…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我最深的隐痛和自卑上。
原来,在沈家人眼里,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不堪的角色。
而沈淮安此刻的保护,又能持续多久?
能抵挡住多少来自他原生家庭的压力和诋毁?
心口那点因为他自残和这几日“悔改”而生出的微弱动摇,瞬间被浇熄了大半。
疲惫感如同潮水,灭顶而来。
“我有点累,回房休息了。”
我垂下眼,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绕过他,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隔绝了他欲言又止的目光。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缓缓滑坐在地上。
眼泪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
不是因为委屈。
而是因为,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我和沈淮安之间横亘的,从来不只是苏晚,不只是他的冷漠。
还有这巨大的、难以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