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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非要嫁我!周屿白薇全文

参赛者一锦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十五年前我替小蝴蝶挡下带倒刺的铁棍,差点被人贩子打死。>如今我成了外卖员,却被顶级财阀女继承人绑上私人飞机。>“恩人,我找了十五年。”她撕碎我的工牌,“现在轮到我报恩了。”>我指着她身后一排188双开门腹肌保镖:“小姐你清醒点!我连你家保安都打不过!”>她解开衣领露出狰狞伤疤:“你腰上那道疤,是为我挨的棍子。”>“那晚你说‘小蝴蝶快飞走’,自己却倒在血泊里…”>警报狂鸣,她将我塞进密道:“当年的人贩子头目,回来了。”>直到我听见她打电话:“爷爷,人找到了,遗嘱条件可以启动了。”>她挂断电话,眼底孤注一掷:“他们都要我的命,只有你…我要赌一次。”---“您有新的饿了么订单——”头盔里机械的提示音和周屿肚子里咕噜咕噜的抗议交响共鸣。下...

主角:周屿白薇   更新:2025-06-19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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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屿白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恩人非要嫁我!周屿白薇全文》,由网络作家“参赛者一锦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五年前我替小蝴蝶挡下带倒刺的铁棍,差点被人贩子打死。>如今我成了外卖员,却被顶级财阀女继承人绑上私人飞机。>“恩人,我找了十五年。”她撕碎我的工牌,“现在轮到我报恩了。”>我指着她身后一排188双开门腹肌保镖:“小姐你清醒点!我连你家保安都打不过!”>她解开衣领露出狰狞伤疤:“你腰上那道疤,是为我挨的棍子。”>“那晚你说‘小蝴蝶快飞走’,自己却倒在血泊里…”>警报狂鸣,她将我塞进密道:“当年的人贩子头目,回来了。”>直到我听见她打电话:“爷爷,人找到了,遗嘱条件可以启动了。”>她挂断电话,眼底孤注一掷:“他们都要我的命,只有你…我要赌一次。”---“您有新的饿了么订单——”头盔里机械的提示音和周屿肚子里咕噜咕噜的抗议交响共鸣。下...

《救命恩人非要嫁我!周屿白薇全文》精彩片段

>十五年前我替小蝴蝶挡下带倒刺的铁棍,差点被人贩子打死。

>如今我成了外卖员,却被顶级财阀女继承人绑上私人飞机。

>“恩人,我找了十五年。”

她撕碎我的工牌,“现在轮到我报恩了。”

>我指着她身后一排188双开门腹肌保镖:“小姐你清醒点!

我连你家保安都打不过!”

>她解开衣领露出狰狞伤疤:“你腰上那道疤,是为我挨的棍子。”

>“那晚你说‘小蝴蝶快飞走’,自己却倒在血泊里…”>警报狂鸣,她将我塞进密道:“当年的人贩子头目,回来了。”

>直到我听见她打电话:“爷爷,人找到了,遗嘱条件可以启动了。”

>她挂断电话,眼底孤注一掷:“他们都要我的命,只有你…我要赌一次。”

---“您有新的饿了么订单——”头盔里机械的提示音和周屿肚子里咕噜咕噜的抗议交响共鸣。

下午三点,太阳像个巨大的熔炉扣在头顶,他骑着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全身零件都在哀嚎的老电驴,吭哧吭哧往栖霞路山顶爬。

汗水糊进眼睛,辣得他直咧嘴,后腰那道陈年旧疤也跟着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他十五年前那个同样闷热得令人窒息的雨夜。

“操蛋的鬼地方!”

周屿看着导航上“栖霞路1号,云顶苑(山顶独栋)”的地址,骂骂咧咧。

这破山陡得能治低血压,他这破车爬得跟老牛喘气似的,随时要散架。

订单倒计时鲜红刺眼:4分37秒。

罚款的阴影让他咬紧牙关,把电门拧到底。

好不容易挪到山顶,那座巨大、冰冷、线条锐利得能割伤视线的纯白建筑出现在眼前时,周屿还是倒抽一口凉气。

这他妈是房子?

是堡垒!

纯黑的雕花铁门紧闭,连个门铃都找不到,光可鉴人的门板映出他灰头土脸、穿着洗得发白饿了么工服的狼狈身影。

“喂?

白小姐?

您的外卖到了,在门口……”周屿拨通电话,嗓子干得冒烟。

“稍等。”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冰镇过的玉石。

旁边一道不起眼的小门无声滑开。

周屿拎着保温箱挤进去,门在身后合拢,瞬间隔绝了外界的燥热。

一股混合着冷冽花香和昂贵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厅大得能跑马,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头顶巨大的水晶
吊灯,亮得晃眼,安静得能听到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

“啪嗒…啪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韵律,从旋转楼梯的阴影里传来。

周屿下意识抬头,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死机。

保温箱“哐当”砸在地上,油渍在光洁的地面狼狈地蔓延开。

楼梯上走下来的女人,一身剪裁完美的纯白西装套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深栗色微卷长发,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五官深邃如精心雕琢。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琥珀金色,眼尾微微上挑,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冰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

美得惊心动魄,气场强得让人腿软。

周屿喉咙发紧,手忙脚乱想去捡外卖:“对…对不起!

白小姐,我这就……周屿。”

女人开口,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声音比电话里更冷冽。

周屿动作僵住,愕然抬头:“您…认识我?”

女人一步步走下台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倒计时。

她走到周屿面前,距离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昂贵又冰冷的香水味。

她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一寸寸刮过周屿的脸、他洗得发白的廉价T恤,最后落在他胸前挂着的、印着“饿了么”logo和名字的蓝色工牌上。

琥珀金的眸子里瞬间翻涌起尖锐的痛楚和愤怒。

没等周屿反应,她猛地抬手!

“嘶啦——!”

工牌带子应声而断。

那小小的蓝色塑料牌被她攥在手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从今天起,”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近乎偏执的决绝,一字一句砸进周屿混乱的大脑,“你不需要再送外卖了。”

“什…什么?”

周屿彻底石化。

“救命之恩,”她微微扬起天鹅般优雅的脖颈,琥珀金的瞳孔深处风暴翻涌,“我以身相许。”

轰——!

周屿感觉自己的脑子被塞进了一颗点燃的炮仗。

“白小姐!

您冷静!

您绝对认错人了!”

他惊恐地后退,踩到油渍差点滑倒,“我就是个送外卖的!

祖上八代贫农!

您是天上月我是地上泥!

八竿子打不着啊!

您看看我!”

他慌乱地比划着自己,“再看看您身后!”

他猛地指向女人——白薇的身后。

不知何时,门厅两侧巨大的罗马柱阴影里,无声无息地矗立着四个男
人。

清一色的纯黑修身西装,白衬衫一丝不苟,领带打得如同刀锋。

身高目测全在188以上,肩宽腿长,剪裁精良的西装布料下是呼之欲出的、壁垒分明的肌肉轮廓。

双开门冰箱般的宽阔肩背,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种爆炸性的力量感。

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站姿挺拔如标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

他们站在那里,就像四座沉默的、人形的高达,把周屿衬托得像个误入巨人国的侏儒。

“看看!”

周屿声音都劈叉了,指着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保镖,那保镖眼神都没动一下,只是下颌线绷得更紧了,“人家这身板!

这气势!

这保镖!

我连您家保安都打不过!

我一拳过去,人家可能以为我在给他掸灰!

我怎么可能是您的救命恩人?

您再想想?

是不是搞错了?

或者名字同音不同字?”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碾压感让周屿语无伦次。

这排场!

这保镖!

跟他周屿的世界隔着马里亚纳海沟!

白薇的目光掠过周屿因常年奔波晒得黝黑的脸、洗得发白的T恤,最后落在他那只屏幕裂得像蜘蛛网的旧手机上。

那眼神,像在看蒙尘的稀世珍宝,带着痛惜的冷意。

她无视周屿的辩解和那排沉默的“双开门冰箱”,向前逼近一步,距离近得周屿能看清她眼底深处那抹不容错辨的、近乎疯狂的执念。

“认错?”

她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猎人锁定猎物的笃定,“周屿,1990年6月1日生,籍贯临江市东山县小河村。

十五年前,临江市南城区,老棉纺厂后面的城中村,夏夜,暴雨刚停。”

周屿瞳孔骤缩!

时间、地点……分毫不差!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血色唰地褪尽。

“你腰上,”白薇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奇异的沙哑,目光如刀刺向他后腰,“左边后腰,往下三指,一道疤。

长七公分左右,边缘不齐。”

她的手指精准指向那个位置,“是当年,为了护住一个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小女孩,被一根带倒刺的铁棍,生生抽出来的!”

“轰隆——!”

周屿脑子里仿佛炸开惊雷!

踉跄后退,后腰那道旧疤像被无形烙铁烫到,传来尖锐幻痛!

他下意识死死捂住那个位置,指尖冰凉,冷汗瞬间
布满额头。

“你…你怎么知道?!”

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

白薇死死盯着他,目光像要把他烧穿吸进瞳孔深渊。

呼吸变得急促,那份冰冷优雅的面具裂开缝隙,露出底下汹涌的情感岩浆。

“你让她往东跑…”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你对那个浑身是泥、吓得快死掉的小丫头说……‘小蝴蝶,快飞走!

’小蝴蝶”三个字,像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周屿记忆最深处锈死的锁!

那个雨夜…泥泞的小巷…黑暗中那双惊恐无助、噙满泪水的大眼睛…女孩瘦小身体在怀里瑟瑟发抖…追兵凶狠的叫骂…后腰撕裂般的剧痛…自己倒进冰冷泥水时用尽最后力气喊出的话……“小…小蝴蝶?”

周屿失神喃喃,巨大的眩晕感袭来。

眼前这张光芒万丈的女王面容,拼命地、艰难地试图和记忆深处那个脏兮兮、眼神像受惊小鹿般的小女孩重叠。

这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他摇着头,呓语般,“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些人贩子…他们后来……”话语戛然而止。

白薇猛地抬手,带着粗暴的决绝,狠狠扯向自己昂贵丝质衬衫的领口!

“嗤啦——!”

珍珠纽扣崩飞。

领口被扯开,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肌肤。

周屿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完美肌肤上,赫然盘踞着一道极其狰狞的疤痕!

深褐色,扭曲如蜈蚣,边缘凹凸不平,像被粗暴力量撕裂后又野蛮愈合!

浓重的暴力和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白薇仰着头,琥珀金的瞳孔死死锁住周屿震惊的脸,眼神像冰封中燃烧的火焰。

“认错?”

她的声音从冰封湖底传来,“周屿,看看这个。

再看看你腰上的疤。”

目光刺向他护着后腰的手,“告诉我,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同时拥有这两道‘纪念品’吗?”

空气凝固。

周屿看着那道狰狞的疤,感受着自己后腰的幻痛,寒意冻结四肢百骸。

所有侥幸,被碾得粉碎!

就在这时——“唰!”

整栋豪宅所有灯光瞬间熄灭!

绝对的黑暗如同墨汁当头泼下!

“呜——呜——呜——!!”

尖锐刺耳、穿透力极强的警报声从四面八方同时炸响!

如同无数钢针狠狠扎进耳膜和大脑!

整个空间在死亡噪音中震颤


变故快得令人窒息!

周屿吓得魂飞魄散,心脏要从喉咙跳出!

他本能惊叫——“别出声!”

一只冰冷有力的手猛地捂住他的嘴!

力道之大几乎让他窒息!

是白薇!

黑暗中,周屿能感觉到她瞬间绷紧的身体散发出的高度警戒,如临大敌的猎豹!

警报声疯狂嘶鸣,如同地狱丧钟!

“听着!

不想死的话,现在,立刻,跟我走!”

她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压得极低,淬了冰的冷静,比刚才更锋利!

周屿脑子被搅成浆糊,身体被那只冰冷的手强硬拽着,踉踉跄跄在浓墨般的黑暗中移动。

警报声凄厉如鬼哭,每一次尖鸣都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白薇脚步猛地停住。

周屿一头撞上她坚硬的后背。

轻微的摩擦声。

一股带着尘埃和陈旧木头气息的凉风扑面而来。

“进去!”

白薇厉喝,同时一股巨力将他向前猛推!

周屿惊叫着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脚下踩空,是向下的陡峭台阶!

他手舞足蹈,像滚地葫芦一路翻滚下去!

“砰!”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地面,翻滚停止。

周屿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剧烈咳嗽。

浓重的灰尘味呛人。

头顶的警报声被隔开一层,变得沉闷。

一道微弱光线从入口投射下来。

周屿头晕眼花,撑着坐起,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狭窄、低矮、充满灰尘和霉味的水泥通道,空气冰冷刺骨。

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上方入口处白薇的身影轮廓。

她堵在入口,猛地回头看向下方灰头土脸的周屿。

阴影中,她的脸美得惊心动魄,却只有深入骨髓的冷厉和凝重。

警报的红光在她琥珀金的瞳孔里诡异地跳跃。

她的嘴唇无声开合,字眼像淬冰的子弹射入周屿脑海:“当年的人贩子头目,‘秃鹫’……”她停顿半秒,仿佛这个名字带着剧毒,“他回来了。”

冰冷的地面寒气顺着尾椎骨往上爬。

周屿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

秃鹫!

那个雨夜领头的光头男人,脸上狰狞的刀疤,看人时像秃鹫盯着腐肉的阴冷眼神!

这个名字是缠绕了他整个少年时代的噩梦!

“他…他怎么会……”周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白薇的眼神锐利如刀锋:“他出狱了。

而且,有人给他指了路。

目标很明确——”她盯着周屿,一字一顿,“
找到当年放跑‘货’的‘小杂种’,还有那个‘货’。”

“货”这个字眼像冰锥刺进周屿心脏。

他猛地想起那个雨夜,秃鹫追来时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

他和他放跑的那个女孩,在那些人眼里,从来就不是人,只是“货”!

“所以…所以你把我关在这里?”

周屿的声音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被利用的恐慌,“你早就知道他会来?!

你拿我当诱饵?!”

白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愤怒?

不,更像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警报的红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诱饵?”

她唇角扯出一个极冷的弧度,带着讽刺,“周屿,十五年前,是你把我推进生路,自己留在死地。

现在……”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我只是把你暂时藏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外面,”她指了指入口外那令人心悸的警报声,“比这里危险一百倍。”

周屿愣住了。

藏起来?

不是当诱饵?

他看着上方入口处那张在阴影和警报红光中显得异常冷硬却也异常苍白的脸,一时语塞。

愤怒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通道里陷入短暂的死寂,只有头顶沉闷的警报声如同背景音般持续不断地嗡鸣。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滴滴”声响起。

不是警报,是某种电子设备的提示音。

白薇迅速低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极其纤薄、闪着幽蓝冷光的手机。

屏幕很小,但光线在黑暗的通道里异常醒目。

周屿看到她快速瞥了一眼屏幕,琥珀金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和……冰冷?

不,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复杂的、近乎悲哀的嘲弄。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同时打开了免提。

一个苍老、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的声音,透过手机冰冷的扬声器,清晰地回荡在狭窄的水泥通道里:“薇薇,人找到了?”

那声音像一块沉重的寒冰,砸在周屿的心上。

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白薇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公式化的冷静:“是,爷爷。

找到了。

和当年留下的信息完全吻合。

那道疤,位置、长度、形状,
分毫不差。

他自己也承认了。”

她的目光扫过下方蜷缩着的周屿,那眼神复杂难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周屿能想象一个坐在巨大红木办公桌后、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老人,此刻正眯着眼睛审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证据”。

“很好。”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笃定,“遗嘱的附加条款,可以启动了。

三个月内完婚,公告天下。

在你正式接手集团前,必须名正言顺,堵住所有人的嘴。”

遗嘱?

附加条款?

完婚?

公告天下?

周屿的脑子再次被这些词炸懵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白薇,眼睛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完全忘了身处险境和那个叫“秃鹫”的噩梦。

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又扯上遗嘱结婚了?

他一个送外卖的,跟这种顶级豪门的遗嘱有半毛钱关系?!

白薇似乎完全没在意周屿的震惊。

她对着手机,声音依旧平稳无波,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自嘲:“爷爷,您觉得,他图什么?”

电话那头的老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意义不明的哼声:“图什么?

图钱?

图势?

图白家女婿这个身份能给他带来的泼天富贵?”

老人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洞悉和刻薄,“薇薇,这世上没有人不图什么!

尤其是这种…从泥坑里爬出来的底层人!

给他足够的钱,足够的甜头,拴住他!

记住,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让你顺利掌权的工具!

一个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人’暂时找不到更好借口的工具!”

工具?

冰冷的两个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周屿的耳朵里。

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一股混合着愤怒、屈辱和荒谬的寒意瞬间流遍全身。

他图什么?

他图的是别他妈超时被平台扣钱!

图的是能按时交上下个月房租!

他图白家的钱?!

他有那个命吗?!

白薇握着手机的手指捏得更紧了,指节泛着青白色。

她听着爷爷那冰冷、功利、不带一丝情感的分析,眼神深处最后一点微弱的希冀,像风中残烛般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记住,不要投入任何私人感情!

他存在的唯一价值
,就是帮你堵住悠悠众口,让你能顺利拿到属于你的东西!

至于以后……哼,白家养一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

只要他安分守己。”

“爷爷,”白薇突然开口,打断了老人的话。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清晰地透过手机传过去,“您觉得,爸爸妈妈,大哥,二姐,还有那些叔叔伯伯们……他们图什么?”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背景里隐约的警报声似乎都停滞了半秒。

苍老的声音再响起时,明显带上了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薇薇!

你这是什么话!

他们是你的亲人!”

“亲人?”

白薇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淬满了冰渣和浓得化不开的讽刺。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水泥通道的墙壁,投向某个遥远而冰冷的地方,“在我十二岁那年,被家里的司机‘不小心’锁在零下二十度的冷库四个小时,差点冻死的时候,我的‘亲人’在哪里?

在我十五岁那年,被拐卖到那个地狱,侥幸逃脱后回家,却听到我亲爱的母亲在书房里哭着对父亲说‘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她活着只会挡我们的路!

’的时候,我的‘亲人’又在哪里?”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砸在冰冷的空气里。

周屿听得心脏骤缩,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上方那个在微弱光线中挺直脊背的身影。

冷库?

拐卖?

亲生父母盼着她死?!

电话那头只剩下沉重的、压抑的呼吸声。

白薇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刺骨,毫无温度:“爷爷,他们图什么?

图我死了,他们就能瓜分您留给我的股份?

图我消失了,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掌控白氏这艘巨轮?

十五年,”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积压了太久、终于喷薄而出的悲愤和决绝,“我用了十五年,把自己变成一把刀,斩断所有所谓的血脉亲情,只因为我知道,除了您和奶奶,没有人真心希望我活着!

他们都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通道里死寂一片。

只有手机里传来老人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还有白薇自己压抑的、带着一丝颤抖的喘息。

警报声似乎都成
了遥远的背景。

白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那声音里的孤注一掷却更加清晰。

她低下头,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精准地锁定了蜷缩在下方、一脸震惊和茫然的周屿。

她的眼神极其复杂,冰冷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最后赌徒般的疯狂。

“所以,爷爷,”她对着手机,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用尽全身力气刻出来,“我赌他!”

她的目光牢牢钉在周屿身上,琥珀金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赌十五年前那个在泥泞血泊里,自己都快死了,还拼着最后一口气对我喊‘小蝴蝶快飞走’的少年!”

“赌这世上,除了已经离开的奶奶和您,还有一个人……不是为了白家的钱,不是为了白家的势,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豁出命去救我的人!”

“赌我的命,赌白氏的未来,赌这一次——”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在狭窄冰冷的密道里轰然回荡:“我只信他!”

话音落下,死寂。

手机那头,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仿佛被这惊世骇俗的宣言彻底震住,失去了所有语言。

通道里,只有警报沉闷的余音在墙壁间嗡嗡作响,更衬得此刻的寂静如同凝固的冰川。

周屿彻底傻了。

他像一尊被雷劈过的泥塑,僵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耳朵里嗡嗡作响,反复回荡着白薇那句石破天惊的“我赌他!”。

赌他?

赌他什么?

赌他这个连房租都快交不起、被几个保镖就能吓得腿软的外卖员,能在她那个听起来比地狱还可怕的家族内斗里活下来?

还是赌他能帮她镇住什么董事会、拿到什么股权?

这他妈简直是天方夜谭!

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周屿。

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也顾不上浑身酸痛,指着上方入口处的白薇,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扭曲变调:“你疯了吗?!

白薇!

你他妈看清楚!

我是周屿!

送外卖的周屿!”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恨不得戳到白薇脸上让她清醒一点,“我腰上那道疤是替你挨的不假!

可那是我十五年前脑子进水干出来的蠢事!

我现在就是个怂包!

看见你那
些‘双开门冰箱’保镖我都腿肚子转筋!

我连保护费都交不起!

我拿什么跟你赌?!

拿我这条烂命吗?

我这条命在你家那些人眼里值几个钱?

够不够买你家一个厕所?!”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脸涨得通红:“遗嘱?

结婚?

股权?

董事会?

这些词儿我他妈听着都头晕!

那是你们神仙打架的地方!

你把我一个凡人拖进去当挡箭牌?

我告诉你,我活不过第一集!

不,我连片头曲都活不过!

那个什么‘秃鹫’还没找上门,你爹妈哥哥姐姐就能像捏死只蚂蚁一样把我碾碎了!”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心脏。

周屿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卷入那深不见底的豪门漩涡,被撕扯得粉碎的画面。

他只想跑!

立刻!

马上!

离开这个魔窟!

离开这个疯女人!

他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那狭窄陡峭的台阶上冲,想从入口逃出去。

什么秃鹫,什么警报,都比不上眼前这个要拉他一起下地狱的女人可怕!

“站住!”

白薇厉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周屿脚步下意识地一顿。

就在这时,入口上方,那扇被白薇掀开的厚重暗门,被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大手猛地从外面按住边缘!

力道之大,让沉重的门板都发出一声闷响。

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入口处,几乎堵住了所有光线。

正是之前门厅里那四个“双开门冰箱”保镖之一!

他面容冷硬如岩石,眼神锐利地扫过通道下方,看到周屿试图往上冲的动作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看向白薇,微微颔首。

“小姐,安全系统已接管。

入侵者触发了外围红外,已被逼退,暂时安全。

但此地不宜久留,备用撤离通道已准备就绪。”

保镖的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专业的冷静。

白薇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冰冷锐利,仿佛刚才那个在电话里孤注一掷、情绪激烈的女人只是错觉。

她看都没再看手机一眼,直接切断了通话,将那个纤薄的手机塞回西装内袋。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下方被保镖出现惊得僵在原地的周屿。

此刻的周屿,脸上还残留着愤怒和惊恐,眼神却因为保镖的出现和那句“入侵者已被逼退”而多了一丝茫然和新的恐惧。

白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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