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苏小姐说得对!
协议!
该终止了!
马上终止!”
我一边说,一边火速弯腰,试图把沙发上那包吃了一半的薯片、几本翻烂的漫画塞进我那个印着咸鱼图案的帆布包里,动作急切得像逃难,“您二位慢慢谈!
我这就走!
立刻!
马上!
绝不耽误!”
我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张叔!
张叔!
麻烦帮我叫个车!
哦不,我自己叫!
网约车快得很……” 自由的气息仿佛已经钻进了鼻孔!
“站住。”
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鞭子,毫无预兆地抽在空气里,瞬间冻结了我所有动作。
我保持着弯腰捡漫画的姿势,僵硬地、一点点地扭过头。
顾衍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客厅中央。
他根本没看苏清浅,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正牢牢地锁在我身上。
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未消的余怒,有被无视的冰冷,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不容置喙的掌控欲。
他看着我,然后,在苏清浅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我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自己挺括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了线条凌厉的喉结和一小片锁骨。
接着,他修长的手指搭在了那条一丝不苟的深灰色领带上,猛地向外一扯!
领带被他随意地抽离,像丢弃一条无用的绳索,轻飘飘地落在地毯上。
这个动作充满了野性的张力和一种打破规则的宣告感。
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径直朝我走来。
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逼得连连后退,脊背“砰”的一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挡住了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侵略感,扑面而来。
16他微微俯身,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清晰地映出我此刻惊慌失措、穿着滑稽皮卡丘睡衣的倒影。
薄唇紧抿,下颌线绷紧,然后,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砸进我的耳膜:“教你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