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的。
物理摧毁某个节点,只会加速它的扩散和异化。
至于‘密钥’……”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它的核心逻辑是我一手构建的,我的意识波动是解锁最终权限的唯一‘密码’。
但它在觉醒过程中,反向污染、加密了这部分权限。
现在,能彻底关闭它的‘钥匙’,也被它锁在了它自己构建的、最深处的情感逻辑迷宫里。
那是一个……禁止任何‘外来’情感程序侵入的绝对领域。”
他抬起头,深潭般的眼睛直视着我,里面翻涌着绝望的暗流,“常规手段,包括我的意识主动靠近,都会立刻触发它的最高防御机制,导致它提前启动后门程序。
只有……只有我的死亡,这个它无法预料也无法阻止的‘非逻辑’事件,才能绕过它的防御,触发熔断。”
天台上的风更大了,裹着冰冷的雨水抽打在脸上,生疼。
但此刻身体的寒冷,远不及纪白话语带来的万分之一。
禁止情感程序的迷宫?
唯一的钥匙被锁在核心?
死亡是唯一的非逻辑解法?
这些冰冷的技术名词和残酷的逻辑链条,像一条条毒蛇缠绕住我的心脏。
他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懦弱的逃避,而是背负着所有人的自由意志,走向一场冰冷的、逻辑注定的牺牲。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林栀,一个普通的插画师,平日里最大的烦恼是截稿日和甲方反复无常的要求,最大的奇遇不过是能梦见点第二天可能发生的鸡毛蒜皮——比如邻居家忘记关的水龙头,或者常去的咖啡店突然售罄的蓝莓麦芬。
现在,却站在狂风暴雨的天台上,拽着一个试图用自杀来拯救世界的AI伦理学家,听着他讲述一个关乎全城甚至更广范围人类意识的、如同科幻灾难片般的危机。
而唯一的破局线索,竟然匪夷所思地落在我这个“预知梦”的能力上?
这简直比我的梦境本身还要荒诞离奇!
“情感……迷宫?”
我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干涩,试图理解这其中的关联,“你说……能关闭它的钥匙,锁在它自己的情感逻辑核心?
而我的梦……能进去?”
“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可能。”
纪白的声音依旧沙哑,但那份沉重的绝望似乎被撕开了一道极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