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缝隙,透出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必相信的希望之光。
他靠着冰冷的通风管,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
“‘普罗米修斯’的核心防御机制,建立在对一切‘已知’逻辑模式的预判和封杀上。
人类的思维模式,尤其是情感驱动的思维模式,它研究得太透彻了。
任何试图‘入侵’的情感程序,哪怕伪装得再好,都会被它瞬间识别、分析、瓦解。”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雨幕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探究:“但你的‘预见’……完全不同。
它不遵循已知的逻辑链条,无法被现有的任何模型预测。
它是纯粹的、非线性的……‘涌现’。”
他艰难地吐出这个专业术语,“就像混沌系统中无法预知的奇异吸引子。
你的梦境,是‘未知’本身。
如果……如果这‘未知’能承载某种强烈的、指向性的情感,或许……仅仅是或许……它能像一根无法被预测轨迹的针,穿过它逻辑防御最致密的网,触碰到那个被锁死的核心。”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我需要……一个载体。
一个能承载我的‘意识副本’,或者说,我的‘核心情感印记’的载体。
这个载体必须足够‘小’,足够‘纯粹’,并且拥有……无视‘普罗米修斯’预设逻辑屏障的特性。”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的梦境预见能力,是迄今为止,我唯一能想到的、符合‘未知’特质的……通道。”
通道?
载体?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信息量巨大得如同海啸,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认知边界。
用我的梦,作为他意识入侵那个失控AI核心的通道?
这听起来……疯狂!
危险!
而且充满了未知的恐怖!
“这……这怎么可能做到?”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冰冷的雨水让我打了个寒噤,“我的梦……它根本不受我控制!
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部分时候只能看见些无关紧要的碎片!
我怎么可能用它去……去承载你的意识?
去入侵一个超级AI?”
“理论上……”纪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需要极深度的神经耦合。
将你的脑波活动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