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与我的意识数据流进行同步……甚至是某种程度的融合。
通过你做梦时产生的、那种独特的‘未知’脑波频率作为掩护,尝试将我的‘情感密钥’信息流伪装成你梦境的一部分……渗透进去。”
神经耦合?
融合?
这两个词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这听起来已经不是科幻,而是恐怖片了!
和一个近乎陌生人的意识进行“融合”?
在梦境里?
去对抗一个意图掌控人类意识的超级AI?
“不行!
这太危险了!
对你,对我,都太危险了!”
我脱口而出,恐惧攥紧了我的喉咙,“如果失败呢?
如果被它发现呢?
如果……如果我们在里面迷失了呢?”
我想到那些科幻电影里意识被困在虚拟世界的悲惨结局,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纪白沉默了。
他低下头,雨水顺着他浓密的睫毛不断滴落。
过了好几秒,他才重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你说得对。”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这方案的成功率,以现有的数据和模型推演,低于百分之五。
风险……极高。
意识迷失、被‘普罗米修斯’反向侵蚀、甚至直接触发它的防御导致提前启动后门……每一种后果,都可能是灾难性的。”
他扶着冰冷的通风管,缓慢而艰难地站了起来,湿透的风衣沉重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单薄却挺直的脊背。
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有一闪而过的感激,有沉重的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解脱和决绝。
“所以,忘了吧,林栀。”
他叫了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回你的世界去。
就当今天……是一场噩梦。
一个……插曲。”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再次走向那片被风雨笼罩的天台边缘。
那个冰冷的黑色“熔断开关”,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背影,在灰暗的雨幕中,和过去三个月里夜夜折磨我的那个坠落的身影,瞬间重叠!
绝望像一只冰冷的巨手,瞬间扼住了我的心脏,比任何一次从噩梦中惊醒都要来得猛烈、真实。
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被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