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被无形的藤蔓死死缠住,努力蠕动了几下嘴唇,却只发出“嗬…嗬…”的类似破风箱拉扯的声音。
脑子里的弹幕已经密集到相互碰撞炸出五彩火花——这姐是不是被撞懵了?
刺激太大精神失常了?
还是要把他骗上车然后开到悬崖边一脚油门冲下去同归于尽?
他的脚像被强力胶水黏死在了滚烫的柏油路上,半分也挪不动。
陈幼熙等了大概五秒,看着郝大仁毫无反应、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蠢样,那两道精雕细琢的秀眉终于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
这点小小的不耐烦,像冰晶落入沸水,瞬间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十度。
她没再说话。
后车门,锁扣处传来极其轻微但清晰的“咔哒”一声。
解锁的声音。
如同某种无言的、带着不容挑战威压的最后通牒。
郝大仁浑身一激灵。
完了完了完了……这是直接要把他捆上车的节奏!
他的求生雷达重新疯狂闪烁,强烈到刺耳!
不行!
绝对不能上!
上了那就是真正的案发现场转移!
鬼知道这位大明星是报警还是私设刑堂!
跑!
对!
跑!
刚才跑了一半被打断,现在这车都解锁了,再不跑,下一秒自己就会被塞进去当活体实验品了!
5 挡箭牌男友的诞生郝大仁用尽毕生修炼的全部爆发力(主要是从小被老爹追着打练出来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作势要朝着远离那辆“凶车”的方向再次启动亡命冲刺!
“三——”一声幽幽的、带着些许清冷调笑的嗓音,如同来自九幽的招魂令,在郝大仁准备起跑的瞬间,精准地堵在了他的耳朵眼儿里。
郝大仁刚刚蓄满力气的腿,如同触电般僵在了原地。
他绝望、茫然、心胆俱裂地看向声音来源——陈幼熙还维持着刚才那个放松的坐姿,只是右手不知何时从方向盘上移开,伸出车窗外,那只线条优美、肤白胜雪的食指,正不慌不忙、甚至还带着点俏皮意味地朝他点了三下。
“二——”如同最精确的死亡倒计时。
“一!”
“噗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
郝大仁双腿一软,不是累的,完全是精神彻底崩溃后身体对大脑指令的消极反抗。
他差点给当场跪了。
但残存的最后一丝丝廉价的尊严(或者说对那昂贵车饰的破坏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