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就是玉皇大帝的座驾,也成了个锤子。
陈幼熙没理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车子在她手下丝滑无比地汇入车流。
过了大概半分钟,她才淡淡地抛出问题,像是审讯前的笔录:“名字。”
“啊?
郝…郝大仁。”
他下意识回答。
“职业。”
“送…送外卖的…” 回答完毕,郝大仁想抽自己嘴巴。
这还用问吗?
一身行头还不够明显?
他觉得自己蠢透了。
“签过艺人公司?”
“没…没有…做过群演?”
“有…有一次,在一个古装剧里演过…演过一个快饿死的路人难民…” 总共一句台词:“官爷…行行好…”陈幼熙听完,似乎沉思了一下。
然后,她用一种如同宣布实验结果的语气,平静地对郝大仁下达了他的“最终宣判”:“行。
以后你就是我的挡箭牌男友了。”
咔哒。
郝大仁感觉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了。
他缓缓地、一格一格地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旁边那张完美得过分的侧脸,仿佛想从上面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挡…挡…挡箭牌?
男…男友??”
他的声音抖得像过电,“陈…陈小姐?
您确定?
我?
跟您??”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又指了指对方,“您知道外面一辆崭新的五菱宏光都比我值钱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
真找挡箭牌,您打个响指,什么海归精英、财阀少爷、娱乐圈顶流不都得排队排到黄浦江去?
轮得到他这个赔光了裤衩都还差十万八千里的外卖仔?
陈幼熙终于微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双深邃的星眸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洞悉一切却又漫不经心的光亮,像是研究一个有趣的实验样本。
“就是你了。”
她声音依旧平静无波,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你很安全。
够穷,够愣,关键时候戏还不算太假。
最重要的是…”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再次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冰晶般凉而刺眼的笑意,目光扫过他汗津津的脸和僵硬的肢体,“…你身上,有一种‘我什么场面都豁得出去但你丫千万别较真’的松弛感。
挺真实。”
郝大仁:“……”松弛感?
豁得出去?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那…那车呢?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