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慌乱离去的哒哒声,带着狼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世界再次安静。
我坐在地上,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暮色。
林晚照的恨,顾凛的错认,像两把巨大的铁钳,把我的人生扭曲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但最该恨的,是我自己。
是我苏晚舟,亲手把绳索递到了别人手里。
现在,绳索断了。
摔下来,很疼。
但至少,我自由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关在那个破旧的小屋里,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
顾凛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更大。
他很快查到了我的落脚点。
第一天,门外堆满了各种奢侈品纸袋,衣服、包包、珠宝,都是我以前“喜欢”的牌子。
像是无声的求和与补偿。
我看都没看,直接让保洁阿姨当垃圾收走了。
第二天,换成了各种昂贵的补品和食材,堆在门口。
我照样处理。
第三天,门外站着的,是顾凛的私人助理,一个永远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精英男。
他恭敬地递上一张黑卡和一份文件。
“苏小姐,顾总说,这是您应得的。
这张卡没有限额。
这份是市中心那套顶层公寓的过户文件,已经转到您名下。
顾总希望您……不要再委屈自己住在这种地方。”
助理的声音平板无波,传达着顾凛高高在上的“恩赐”。
我看着那张象征着无尽财富的黑卡,和那份价值数千万的房产文件,只觉得无比讽刺。
十年了,他表达“在意”的方式,永远只有物质堆砌。
以前,我会惶恐,会不安,会觉得承受不起这份“恩情”。
现在?
我扯了扯嘴角,接过那张黑卡。
助理脸上似乎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下一秒,我当着他的面,手指用力。
“咔嚓!”
坚硬的卡片应声而断。
我把断成两截的卡,连同那份房产文件,一起塞回目瞪口呆的助理怀里。
“告诉他,”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他欠的‘恩情’,十年前护城河边就已经两清了。
我不需要他的补偿,更不需要他的施舍。”
“还有,”我盯着助理的眼睛,“别再来了。
再来骚扰,我就报警。
我说到做到。”
助理张了张嘴,看着怀里被折断的卡和文件,又看看我冷漠决绝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僵硬地转身离开。
我知道,顾凛不会这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