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冰封如故。
那个扫雪老头常待的角落,空无一人。
我裹紧羽绒服,望着茫茫雪景,心里五味杂陈。
手腕上那道被镯子冰出来的青紫色印记还在,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提醒着我那几天的惊魂遭遇。
回程的火车上,我刷着手机新闻。
一条本地推送跳了出来:冰雪大世界施工意外挖出清代古墓,棺内惊现不腐女尸!
专家初步判断为清末殉葬者,保存完好堪称奇迹!
配图是一张打了厚码的考古现场照片。
我手指一颤,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腕的印记,冰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那么一瞬。
我猛地关掉新闻,把脸转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同样覆盖着白雪的北国大地。
也许,这世上有些东西,科学解释不了,但存在就是存在。
就像那松花江的风,冷得那么真实,刻骨铭心。
火车哐当哐当地前行。
我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闭上眼。
恍惚间,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幽幽的、带着无尽委屈和一丝释然的声音:“原来……你也怕冷啊……”风雪呼啸的车窗外,哈尔滨的轮廓渐渐模糊。
腕间的青痕隐隐作痛,像一道刻进骨头的烙印。
那三十块的“假古董”,差点买走了我的命。
柳青娘血泪消散时的话,像松花江的冰凌,扎在记忆里。
科学解释不了那几夜的刺骨阴寒,解释不了黄三爷烟斗下翻腾的黑气。
有些风,吹过百年,只为一句未了的执念。
这世界远比简历和代码复杂,总有些寒风,来自科学照不透的阴影。
我摸了摸手腕,那寒意成了灵魂深处永不融化的雪。
不知隔了多少岁月后,冰城旅游的记忆早已尘封,可“原来……你也怕冷啊?”
这句幽幽话语,总会出现在我的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