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察觉的弧度,语气是一种经过极端压抑后的平静:“苏伯伯,之前我们两家商定的,八万八的礼金,我爸前天已经亲自送到伯母手上了。
六金六件首饰,晴晴也收了。
改口费和婚房的装修款,我妈早上也转到了晴晴的账户。
这些,”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打磨过的石子落入水面,“应该就是您说的‘意思意思’了吧?”
2 苏母的底线这平铺直叙的质询,像一块坚冰骤然投入刚刚烧开的热油里。
宴会厅里那份刻意维持的热闹,瞬间冻住了。
连不远处席位上旁桌宾客的低声谈笑也戛然而止,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般射向主桌。
苏父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寒风冻裂的冰面,纹路僵住了,有些碎裂和狼狈。
他显然没料到陈默会在这个场合如此直接、不留情面地把“底牌”全摊开。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找不回那世故圆融的腔调。
“陈默啊,你这话说的……”苏父的笑容勉强撑在脸上,试图挽回场面。
但一道更为尖利、更具冲击力的声音,像淬了剧毒的针,刺破了这短暂的凝固。
“八万八?”
一直稳坐的苏母猛地推开了面前的碗碟。
她那精心描画过的细眉几乎要竖起来,刚才那点虚伪的“体面”被彻底撕破,露出内里赤裸裸的市侩和强硬,声音又亮又高,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锋利,切割着满室的寂静:“现在什么年代了?
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塞牙缝吗?
我们家晴晴,打小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名牌大学毕业,单位好,样貌更是百里挑一!”
她右手用力拍在主桌光洁昂贵的红木桌面上,发出“啪”一声脆响,震得周围几个盘子都跟着跳了一下。
她的眼睛,锐利如钩,毫不躲闪地钉在陈默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五十万!
一分不能少!”
“五十万?!”
压抑的惊呼像涟漪般在四周的宾客席上荡开。
陈默母亲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煞白得如同宴会厅洁白的餐巾。
陈父的嘴唇微微哆嗦着,想说点什么,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苏母环视了一圈众人惊诧的脸色,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她那股气势更加拔高,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三分狠辣的笑意,像是在宣布一个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决:“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