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江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声审判后续》,由网络作家“施施斜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完美假象的裂痕云城的天际线在夕阳的余晖下勾勒出冰冷的轮廓。寰宇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窗内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江临川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绝。他手中握着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个小巧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银色U盘。指尖的温度似乎比窗外的暮色还要凉。今天,是他和苏晚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他推掉了所有重要的跨国会议,甚至婉拒了市长亲自出席的晚宴邀请,只为空出整个下午,去取那枚他提前半年就请意大利大师定制的蓝钻项链——“深海之泪”,作为纪念日的惊喜。他想象着苏晚看到它时,会像五年前他单膝跪地求婚时那样,眼中迸发出纯粹的、璀璨的光芒。然而,当他比预定时间更早回到那座位于云顶半山、被无数...
《无声审判后续》精彩片段
1 完美假象的裂痕云城的天际线在夕阳的余晖下勾勒出冰冷的轮廓。
寰宇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窗内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江临川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绝。
他手中握着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个小巧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银色U盘。
指尖的温度似乎比窗外的暮色还要凉。
今天,是他和苏晚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他推掉了所有重要的跨国会议,甚至婉拒了市长亲自出席的晚宴邀请,只为空出整个下午,去取那枚他提前半年就请意大利大师定制的蓝钻项链——“深海之泪”,作为纪念日的惊喜。
他想象着苏晚看到它时,会像五年前他单膝跪地求婚时那样,眼中迸发出纯粹的、璀璨的光芒。
然而,当他比预定时间更早回到那座位于云顶半山、被无数人艳羡的“爱巢”时,迎接他的不是温馨的烛光,而是玄关处一双随意甩脱的、陌生的男士皮鞋。
意大利手工定制,尺码44。
冰冷的感觉瞬间从脚底窜上脊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他不熟悉的木质调古龙水味,像某种不祥的预兆,悄然侵蚀着他精心构建的世界。
主卧的门虚掩着,泄露出昏黄暧昧的光线。
里面传出的声音,彻底击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阿哲,别……轻点……” 那是苏晚的声音,平日清亮悦耳,此刻却带着一种陌生的、被情欲浸透的绵软和喘息,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小钩子。
“晚晚……你真美……比我想象的还要……” 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声响起,带着压抑的激动和满足。
江临川的脚步停在门外,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撞着耳膜,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认得这个声音——陆哲,苏晚大学时的学长,一个风流倜傥、家境殷实的画廊老板。
苏晚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以“老朋友”的身份提起过陆哲的“艺术品味”和“浪漫情调”。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没有失控的踹门。
江临川只是异常平静地、缓缓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内的景象,如同精心编排却又无比拙劣的荒诞剧。
属于他和苏晚的婚床上,两具身体
纠缠在一起。
苏晚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深蓝色的丝绸床单上,眼神迷离,脸颊绯红。
陆哲背对着门口,宽阔的脊背在昏暗的光线下起伏。
开门声惊动了他们。
苏晚猛地扭过头,脸上的红晕在看清门口那个身影的刹那,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濒死的惨白。
她像被烙铁烫到一样,尖叫一声,猛地推开身上的陆哲,慌乱地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陆哲也惊得滚下床,手忙脚乱地抓起地上的衣物,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惶和羞耻,眼神躲闪,不敢与江临川对视。
江临川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目光扫过妻子布满惊恐和羞耻的脸,扫过陆哲狼狈不堪的样子,最后落在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上。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这平静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人恐惧。
“临川!
你……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不是晚上才……” 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试图从那片令人窒息的平静里撕开一道口子,“是陆哲……他……他画廊最近资金链出了点问题,压力太大了……他心情不好,来找我聊聊……我们……我们只是……只是……”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聊聊?”
江临川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冷的笑意,像薄冰碎裂的轻响,“聊到需要脱光衣服,在我的床上进行?”
他的目光转向陆哲,锐利如刀,“陆大艺术家,看来你的‘艺术灵感’很特别,需要靠别人的妻子来激发?”
陆哲的脸涨得通红,嘴唇翕动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在江临川那绝对碾压的气势和冰冷的审视下,他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江临川的目光重新落回苏晚脸上,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彻底失去价值的赝品。
“看来你们的‘艺术交流’很投入。”
他嘴角的弧度冰冷,“继续吧,别让我打扰了你们的‘雅兴’。”
说完,他后退一步,动作流畅而决绝,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临川!
临川你听我解释!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苏晚的哭喊声骤然拔高,带着撕心
裂肺的绝望。
“咔哒。”
一声轻响,厚重的实木门在江临川身后稳稳关上,彻底隔绝了门内的狼狈和哭嚎,也关上了他过去五年婚姻的大门。
他没有停留,大步穿过奢华却瞬间变得无比空洞的客厅,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他所有的脚步声。
别墅外,暮色四合。
司机陈伯看到他独自出来,比预定时间早了太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立刻恭敬地拉开了劳斯莱斯幻影的后门。
“回公司。”
江临川的声音平稳无波。
车子无声地滑入夜色。
江临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黑暗中,刚才那一幕并未消失——苏晚迷离的眼神,陆哲覆盖的脊背,那双陌生的皮鞋……像幻灯片一样反复播放。
然而,预想中的心痛欲裂并未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沉甸甸的平静,如同深埋地底的万年冻土。
五年婚姻,无数个日夜积累的温情与信任,在那一刻彻底冻结、粉碎、化为齑粉。
他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拿出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过,点开一个图标极其简单、甚至没有任何名字标注的加密应用。
指纹、虹膜双重验证通过。
一个简洁到近乎冷酷的黑色界面弹了出来。
中央,只有一个猩红色的按钮,旁边标注着两个冰冷的宋体字:清算。
这个按钮,在他手机里沉寂了两年。
两年前,当陆哲的画廊开始小有名气,频繁出现在苏晚的朋友圈和话题中时,他就埋下了这颗种子。
他了解陆哲的投机和伪善,更了解苏晚骨子里那份不安分的虚荣和对所谓“艺术气息”的盲目崇拜。
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手,布下陷阱,等待着猎物自己踏进来。
他从未想过,猎物会以如此不堪、如此彻底毁灭他世界的方式,主动撞进罗网。
指尖悬停在那个猩红的按钮上方,只停留了一瞬。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屏幕瞬间黑了下去,几秒钟后,浮现出一行白色的、不断跳动的代码流:指令确认。
清算程序启动。
执行序列加载中……猩红的按钮被按下,如同开启了某个尘封已久的潘多拉魔盒。
江临川靠回椅背,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
城市灯火。
霓虹闪烁,光影陆离,像一张张冷漠的、嘲弄的脸。
他脸上没有任何大仇将报的激动,只有一片深沉的、近乎虚无的平静。
复仇的齿轮一旦转动,便再无回头路。
这平静之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绝对零度。
2 崩坏的序曲寰宇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灯火彻夜通明。
厚重的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江临川像一台精密而冷酷的机器,高速运转。
“林助,”他的声音通过内线电话传出,清晰而冰冷,“第一,通知投资部和法务部,一级警戒状态。
启动‘寒潮’计划所有预案,目标:陆哲名下所有产业,重点是‘哲艺画廊’及其关联公司。
我要他所有资金来源、艺术品交易记录、税务漏洞的完整报告,24小时内放在我桌上。
第二,联系我们在‘云顶创投’、‘启明资本’的合伙人,启动对‘哲艺画廊’所有轮次投资的‘加速退出条款’,立即执行。
告诉他们,寰宇愿意承接他们所有的份额,溢价10%,今天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转让协议。”
林锐,江临川最得力的特助,在电话那头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陆哲的“哲艺画廊”近年来在资本推动下扩张迅速,但根基不稳,全靠融资输血。
“加速退出条款”是极其苛刻的股权赎回条件,一旦多家主要投资方同时行使,陆哲将面临天文数字的现金赎回压力。
而“寒潮计划”更是江临川针对陆哲产业核心弱点(艺术品洗钱嫌疑和税务漏洞)的精准打击方案。
“是,江总。
立刻执行。”
林锐的声音沉稳有力。
指令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卷了云城的资本圈和艺术圈。
哲艺画廊。
仅仅两天后,陆哲那间充满后现代艺术气息的办公室里,气氛已降至冰点。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
助理和财务总监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陆总!
不好了!
‘云顶创投’、‘启明资本’……他们同时发来了正式通知!
要求立刻行使‘加速退出条款’,赎回他们在B轮和C轮的全部投资!
赎回金额……是按协议里最低估值触发点的价格计算的!
我们……我们账上根本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
财务总监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哲坐在他那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设计
椅上,脸色铁青,精心打理的发型也有些凌乱。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银行账户的余额和不断跳出的催款信息,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两天!
仅仅两天!
他苦心经营多年,眼看就要跻身顶级画廊的版图,瞬间摇摇欲坠。
“最低估值?
他们这是趁火打劫!”
陆哲一拳砸在桌面上,昂贵的实木桌面发出一声闷响,“这帮混蛋!
落井下石!”
<“陆总!
更糟了!”
法务总监几乎是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税务局和金融监管局的人来了!
说接到实名举报,要对我们近三年的艺术品交易流水、跨境资金往来以及相关税务申报进行‘全面核查’!
他们……他们要求我们立刻提供所有原始账目和合同!”
“全面核查?!”
陆哲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艺术品交易的水有多深,他自己最清楚。
那些为了抬高价格、避税甚至洗钱的灰色操作,根本经不起如此高强度的彻查!
一旦坐实,不仅是巨额罚款,甚至可能面临刑事责任!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像一头被猎人围捕的困兽,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
画廊的资金链已经断裂,投资方逼债,税务和监管介入……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猛,背后那只手是谁,不言而喻!
江临川!
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他从未想过,那个看起来沉稳内敛的男人,报复起来竟如此狠辣迅疾!
他想到了苏晚,那个把他拖入深渊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耐不住寂寞,给了他错误的信号和可乘之机……怒火和怨毒瞬间转移。
他抓起手机,疯狂地拨打苏晚的电话。
他要质问她!
他要让她付出代价!
苏家别墅。
气氛同样压抑得令人窒息。
苏晚蜷缩在自己房间的沙发里,脸色惨白,眼睛红肿。
手机被她调成了静音,但屏幕上不断闪烁的“陆哲”名字,像毒蛇的信子,让她心惊肉跳。
她知道,陆哲完了,而她,也彻底完了。
楼下客厅传来父亲苏宏远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声。
苏氏集团主营高端连锁酒店,是苏家几代人的心血。
“怎么回事?!
‘寰宇资本’为什么突然宣布终止与我们在三亚度假村项目的所有合作?!
那是我们未来三年的核心增长
点!”
苏宏远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苏董……不止这个,”集团副总的声音带着惶恐,“我们……我们几家主要供应商,包括食品、布草和高端洗护用品的那几家,今天早上突然同时发函,要求提前结清所有货款,否则将停止供货!
理由是……是他们的资金链也受到了上游压力……还有,”另一个高管的声音响起,更加沉重,“我们几家长期合作的关系银行,也……也打来电话,暗示之前的贷款可能需要重新评估风险,希望我们尽快补充抵押物或者……提前部分还款……”苏宏远猛地一拍桌子:“荒谬!
我们苏氏几十年的信誉!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落井下石吗?!”
就在这时,苏晚的母亲白着脸,拿着手机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声音带着哭腔:“宏远!
宏远!
不好了!
晚晚……晚晚她……” 她话未说完,手里的平板电脑已经被苏宏远一把夺过。
屏幕上,赫然是几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苏晚和陆哲在画廊私密休息室相拥的画面,在高级餐厅耳语的样子,甚至还有一张是陆哲的车驶入云顶半山别墅区的监控截图!
虽然没有更露骨的内容,但这些照片串联起来,指向性已经不言而喻!
照片下面,是财经八卦圈一个以爆料精准著称的大V的博文标题:寰宇总裁夫人疑似出轨艺术新贵?
苏氏集团恐遭池鱼之殃?
“轰!”
苏宏远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金星乱冒。
他死死抓住桌沿,才没有倒下。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利箭,射向楼梯口刚刚闻声下楼、脸色煞白如鬼的苏晚!
“孽障!!”
苏宏远的咆哮声震得整个客厅都在颤抖,他指着苏晚,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是你!
是你干的好事!
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你把我们苏家几十年的脸都丢尽了!
你知不知道江临川是什么人?!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苏家惹了多大的祸?!”
苏晚浑身一颤,眼泪汹涌而出,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破碎:“爸……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我不该……晚了!
一切都晚了!”
苏宏远痛心疾首,胸口剧烈起伏,“你看看!
你看看外面!
供应商逼债!
银行抽贷!
合作方撤资!
股价……股价!”
他猛地看向实时股价屏幕,苏氏集团的股票已经暴跌超过15%,而且还在疯狂下探!
绿色的数字每一次跳动,都像在剜他的心!
巨大的打击和极致的愤怒终于超过了身体的负荷。
苏宏远脸色瞬间由赤红转为一种可怕的青灰,身体猛地一晃,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苏!!”
“爸——!!”
惊叫声和哭喊声瞬间撕裂了别墅的死寂。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夜空,载着突发心梗昏迷的苏宏远和彻底崩溃的苏家母女,驶向医院。
苏晚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远去的救护车,巨大的、冰冷的绝望如同无边的黑夜,彻底将她吞噬。
娘家……也因她而陷入绝境。
3 绝望的哀鸣与冰冷的回音三天后,寰宇集团总部大楼。
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席卷云城,天空阴沉,寒风凛冽。
苏晚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形容枯槁,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里只剩下空洞和绝望。
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摇摇晃晃地穿过人群,无视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径直走到那栋象征着云城财富与权力巅峰的摩天大楼前。
保安认出了她,但接到过严令,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阻拦:“夫人……江总他……让我进去!
我要见临川!”
苏晚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她试图推开保安,但力气微弱得可怜。
“对不起,夫人,江总吩咐过……临川!
江临川!
你出来!
你出来见我!”
苏晚猛地朝着冰冷高耸的大厦嘶喊起来,声音在寒风中破碎不堪,“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出来啊!”
保安无奈,只能将她拦在旋转门外。
苏晚挣扎了几下,最终耗尽了力气。
巨大的绝望和连日来的身心折磨彻底压垮了她。
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寒风如刀,刮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刺骨的冷。
但她感觉不到,身体里似乎只剩下无边的悔恨和恐惧在燃烧。
“临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仰着头,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顶层,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混着寒风滚落
,“是我眼瞎心盲!
是我鬼迷心窍!
是我对不起你!
辜负了你五年的情意……”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在寒风中显得异常凄凉:“我不该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不该贪图那点虚伪的浪漫和新鲜感……我以为……我以为只是一时的迷失……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会害了爸爸……害了苏家……求求你……求你看在我们五年的夫妻情分上……看在我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份上……” 她双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因为寒冷和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痛楚,“放过苏家吧……求你了……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你怎么惩罚我都行……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给苏家一条生路……给我一个……一个赎罪的机会……”她一遍遍地重复着,卑微地祈求着,仿佛那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五年情分”、“赎罪”……这些词语从她口中说出,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比讽刺和肮脏,但她别无选择。
她终于明白,自己亲手毁掉的,不仅仅是婚姻,还有整个家族的根基和父亲的健康。
这悔恨,如同万蚁噬心,让她痛不欲生。
不知跪了多久,双腿早已麻木失去知觉。
旋转门内,终于出现了那个她期盼又恐惧的身影。
江临川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大衣,缓步走了出来。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平静,如同冬日的寒潭,不起丝毫波澜。
他与台阶下那个跪在寒风中、形容枯槁、卑微如尘的女人,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对比。
他没有走下台阶,只是停在门口那干燥温暖的廊檐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寒风卷起他大衣的衣角,更添几分肃杀。
苏晚看到他,眼中瞬间爆发出最后一丝卑微的希冀。
她用尽全身力气,试图让自己跪得更直一些,仰起那张被泪水和寒风肆虐得毫无血色的脸,嘴唇哆嗦着,想再次开口。
江临川没有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从大衣口袋里,缓缓拿出了一支银色的录音笔。
苏晚的眼睛瞬间惊恐地睁大,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
江临川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下了播放键。
下一刻,那扇被隔绝在别墅主卧门后的、令人作呕的声
破风箱般的、怪异的抽气声。
她不再哭喊,不再哀求,只是死死地盯着江临川那双冰冷的眼睛,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空洞的笑容。
“值多少钱……值多少钱……”她喃喃地重复着,声音越来越低,眼神彻底涣散开,仿佛灵魂在瞬间被抽离了躯壳。
江临川直起身,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台阶下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只是一堆碍眼的垃圾。
他收起录音笔,转身,重新步入那温暖如春、象征着权力巅峰的旋转门内。
厚重的玻璃门无声地合拢,将外面那个寒风刺骨、绝望崩溃的世界,连同苏晚彻底碎裂的灵魂,彻底隔绝。
4 迟来的终局陆哲的结局,在苏晚跪求寰宇大厦的一周后到来。
“哲艺画廊”被证实存在严重的税务违规和利用艺术品交易洗钱的嫌疑,巨额罚款和滞纳金让本就摇摇欲坠的画廊瞬间破产清算。
陆哲名下的房产、豪车悉数被查封拍卖。
投资方的追债、高利贷的威胁、以及可能面临的刑事指控,将他彻底逼入了绝境。
在一个飘着小雨的黄昏,他爬上了自己那间已被查封的顶层公寓天台。
口袋里,只剩下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一枚廉价的、当初用来哄骗苏晚的镀银“艺术戒指”。
他望着脚下灰蒙蒙的城市,眼神空洞,充满了怨毒。
他恨江临川的赶尽杀绝,更恨苏晚!
是她!
是她这个虚荣又愚蠢的女人把他拖下了水!
如果不是她,他或许还能靠着画廊慢慢经营下去……“苏晚……都是你……你这个贱人……”他喃喃地诅咒着,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恨意。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冰冷刺骨。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带给他无限风光和野心的城市,然后,向前一步,纵身跃下。
没有血腥的描写,只有楼下人群的惊呼和随后响起的刺耳警笛声。
消息传到苏晚耳中时,她只是蜷缩在租来的狭小公寓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再无更多反应。
陆哲的死,对她而言,不过是压垮骆驼的又一根稻草,提醒着她这场灾难的源头,正是她自己那场荒唐的背叛。
苏宏远虽然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但脑梗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半边身
体瘫痪,言语不清,余生都需要人精心照料。
苏氏集团在江临川持续的商业狙击(供应链断裂、银行断贷、核心项目流产)和丑闻的双重打击下,最终没能撑过三个月,宣告破产清算。
苏家几代人的心血,化为乌有。
苏晚的母亲心力交瘁,在变卖了仅剩的房产和首饰支付了丈夫高昂的康复费用后,带着对女儿彻底的失望和无法化解的怨恨,在苏宏远病情稍稳后,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带着丈夫搬离了云城,去了一个没人认识的南方小城疗养。
信上只有冰冷的几个字:“苏晚,你好自为之。
苏家与你,恩断义绝。”
当苏晚拿着那封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信,站在人去楼空、贴满封条的老宅门前时,最后的支撑也崩塌了。
娘家,这个她潜意识里最后的退路,也彻底抛弃了她。
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
她试图找工作养活自己,但“寰宇总裁前妻”、“出轨门女主角”、“导致苏氏破产”的标签让她在云城寸步难行。
她只能搬进租金最便宜的城中村,靠打些零工和变卖所剩无几的首饰度日。
曾经的光鲜亮丽、锦衣玉食,都成了最尖锐的讽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愚蠢和罪孽。
悔恨,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它无孔不入,像附骨之蛆,啃噬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她会在狭小阴暗的出租屋里,看着镜中那个憔悴不堪、眼神空洞的女人,想起江临川曾温柔地为她梳理长发,夸她眼睛里有星星。
那时的她,为什么不懂珍惜?
她会在吃着廉价冰冷的盒饭时,想起寰宇顶楼餐厅里,江临川为她精心安排的美食和窗外璀璨的夜景。
那时的她,为什么还觉得索然无味?
她会在寒冷的冬夜裹着单薄的被子瑟瑟发抖时,想起云顶半山别墅里恒温的地暖和他温暖的怀抱。
那时的她,为什么还觉得厌倦?
她会在看到医院康复科广告时,心如刀绞,想起父亲中风前指着她痛骂“孽障”时那绝望的眼神。
如果不是她……她会在看到关于艺术品的新闻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起陆哲那虚伪的嘴脸和那句将她拖入深渊的“你真美”。
她为什么会相信那些廉价的浪漫?
每一个“想起”,都是一把淬毒的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