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瘫痪,言语不清,余生都需要人精心照料。
苏氏集团在江临川持续的商业狙击(供应链断裂、银行断贷、核心项目流产)和丑闻的双重打击下,最终没能撑过三个月,宣告破产清算。
苏家几代人的心血,化为乌有。
苏晚的母亲心力交瘁,在变卖了仅剩的房产和首饰支付了丈夫高昂的康复费用后,带着对女儿彻底的失望和无法化解的怨恨,在苏宏远病情稍稳后,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带着丈夫搬离了云城,去了一个没人认识的南方小城疗养。
信上只有冰冷的几个字:“苏晚,你好自为之。
苏家与你,恩断义绝。”
当苏晚拿着那封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信,站在人去楼空、贴满封条的老宅门前时,最后的支撑也崩塌了。
娘家,这个她潜意识里最后的退路,也彻底抛弃了她。
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
她试图找工作养活自己,但“寰宇总裁前妻”、“出轨门女主角”、“导致苏氏破产”的标签让她在云城寸步难行。
她只能搬进租金最便宜的城中村,靠打些零工和变卖所剩无几的首饰度日。
曾经的光鲜亮丽、锦衣玉食,都成了最尖锐的讽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愚蠢和罪孽。
悔恨,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它无孔不入,像附骨之蛆,啃噬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她会在狭小阴暗的出租屋里,看着镜中那个憔悴不堪、眼神空洞的女人,想起江临川曾温柔地为她梳理长发,夸她眼睛里有星星。
那时的她,为什么不懂珍惜?
她会在吃着廉价冰冷的盒饭时,想起寰宇顶楼餐厅里,江临川为她精心安排的美食和窗外璀璨的夜景。
那时的她,为什么还觉得索然无味?
她会在寒冷的冬夜裹着单薄的被子瑟瑟发抖时,想起云顶半山别墅里恒温的地暖和他温暖的怀抱。
那时的她,为什么还觉得厌倦?
她会在看到医院康复科广告时,心如刀绞,想起父亲中风前指着她痛骂“孽障”时那绝望的眼神。
如果不是她……她会在看到关于艺术品的新闻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起陆哲那虚伪的嘴脸和那句将她拖入深渊的“你真美”。
她为什么会相信那些廉价的浪漫?
每一个“想起”,都是一把淬毒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