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每周三都会消失三小时,我跟踪她到疗养院。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眉眼和我哥一模一样。
>“那是我丈夫的孪生兄弟,植物人很多年了。”
嫂子平静地解释。
>我不信,偷了男人的头发去做DNA鉴定。
>报告显示他和我有99.99%的血缘关系。
>我质问假哥哥时,他笑着撕掉报告:“猜错了。”
>“躺在那里的是你亲哥,而现在的你——”>“不过是我整容成他弟弟的替代品。”
>他指向病床边的照片:“看清那孩子是谁。”
>照片里五岁男孩的耳后,有一道和我一模一样的疤痕。
---周三下午三点零七分。
客厅里只剩下挂钟齿轮咬合发出的、近乎叹息的滴答声,一下下碾过凝滞的空气。
我窝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遥控器冰冷的塑料外壳,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粘在玄关方向。
那里,我嫂子苏晚的身影刚刚消失,门轴转动发出一声轻而滞涩的呻吟,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
又到了这个时间。
雷打不动,每周一次,精确得如同设定好的程序。
三小时。
不多,也不少。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像细小的藤蔓,沿着脊椎悄悄往上爬。
我哥林启明此刻大概还埋首于城西那个新开盘的写字楼项目里,图纸和数据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家里永远只有我,像个被遗忘的零件,旁观着苏晚这个精致外壳下运行的秘密程序。
上次她回来,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周三傍晚。
厨房暖黄的灯光下,她正低头解着风衣的腰带,水珠顺着她微卷的发梢滑落,洇湿了肩头一小片布料。
空气里还残留着外面带进来的、湿漉漉的尘土气息。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嫂子,下午去哪了?
看你回来挺晚的。”
声音干巴巴的,连自己都觉得假。
她解腰带的手指顿了一下,极其细微,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然后抬起头,脸上已经漾开那种惯常的、温婉得体的微笑,像一张精心熨烫过的面具。
“哦,去城南那家新开的烘焙教室了,学做可颂。”
她语调轻快,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因学习新事物而产生的疲惫和满足,“老师拖了会儿堂,路上又有点堵车。”
她边说边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自然的动作流畅得无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