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深色木门,门后躺着那个拥有林启明面孔的“林启阳”。
一个荒谬绝伦的故事,一张无法解释的脸。
苏晚平静的谎言像一层薄冰,而冰层之下,是汹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真相。
“好,嫂子,我明白了。”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说,甚至扯动嘴角,试图做出一个理解的表情,尽管面部肌肉僵硬得像冻土,“是我……太冲动了。
我不该跟踪你。”
苏晚似乎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下来。
“没事,小哲,说清楚就好。”
她抬手想拍拍我的手臂,指尖带着凉意。
我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动作细微却坚决。
她指尖的凉意仿佛带着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刺得我皮肤生疼。
“那我先回去了。”
我几乎是抢着说,声音干涩,“你……也早点回。”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用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看着我,里面似乎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在翻涌。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转身大步离开,皮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地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狂跳的心脏上。
背后,那道目光如同实质,一直粘在我的脊背上,冰冷,探究,直到我拐过走廊的转角。
我没有立刻离开疗养院。
像一头受伤的困兽,我躲在主楼外一片茂密的冬青灌木丛后,浓密的枝叶隔绝了视线,也暂时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窥探感。
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擂鼓般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苏晚那张平静的脸,床上那张酷似林启明的脸,像两幅巨大的、阴森的油画,在脑海里反复重叠、撕扯。
孪生兄弟?
鬼才信!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爬行。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紧绷得随时会断裂。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疗养中心的主楼门口。
苏晚走了出来,步履似乎比来时沉重了一些。
她径直走向自己的白色轿车,开门,发动,车子平稳地驶离,很快消失在辅路的尽头。
确认她走远后,我才从藏身处钻出来。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汗湿的额头上,激起一阵战栗。
目标明确——7号病房。
走廊里依旧空旷寂静。
我像一道无声的影子,快速移动到那扇深色木门前。
门依旧虚掩着,里面透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