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近乎眷恋的东西?
“他叫林启阳。”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是你哥哥林启明的孪生兄弟。”
“孪生兄弟?”
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恐惧猛地顶上来,“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没听说过我哥有什么孪生兄弟!
爸妈也从没提过!”
声音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激起微弱的回响,显得格外尖锐刺耳。
苏晚微微蹙了下眉,那神情像是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吵闹。
她走出病房,反手轻轻带上门,将那昏黄的光线和病床上的人影隔绝在内。
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带着一种瓷器般的易碎感。
“启明不想提,这对他、对爸妈都是个很大的伤痛。”
她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自己交握的双手上,指节微微用力而泛白,“启阳……很多年前遭遇了严重的车祸,成了植物人,一直在这里治疗。
启明一直负担着所有费用,每周三下午,我来替他看看启阳,陪他说说话。”
她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疲惫的坦诚,“小哲,这是我们家的伤疤,启明不愿意揭开,你也要理解。”
理解?
我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她毫无破绽的、带着淡淡哀伤的表情。
那消毒水的气味,冰冷刺骨,萦绕不去。
直觉像一头暴躁的野兽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发出无声的咆哮:她在撒谎!
每一个字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我哥林启明?
负担巨额医疗费?
每周三让妻子代劳看望一个从未提及的“孪生兄弟”?
这拙劣的剧本,连三流编剧都嫌敷衍!
“所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像淬了毒的冰棱,“我哥自己,一次都没来过?
就让你每周替他来?”
苏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快得几乎抓不住。
她避开我的视线,望向走廊尽头那片空洞的黑暗:“启明他……工作太忙了,压力也大。
他……不太能面对启阳现在的样子。
来了,也只是……更痛苦。”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那瞬间的闪烁,那刻意的回避,像黑暗中擦亮的火柴,彻底点燃了我心中名为“怀疑”的炸药桶。
<我死死盯着那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