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又毛骨悚然。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发丝的刹那——“滴答!”
旁边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响亮的提示音,绿色的波形线猛地向上跳了一下!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缩回!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冰渣。
眼睛死死盯着仪器屏幕,那绿色的线条在短暂的波动后,又恢复了之前规律的起伏。
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如同沉睡千年。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我大口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耳朵里全是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声。
刚才那一下,差点让我魂飞魄散。
不能再犹豫了!
恐惧催生出孤注一掷的勇气。
我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指尖捻住几根黏在男人额角汗湿皮肤上的浅色头发,极其轻微地一扯——几根细小的发丝被完整地拔了下来,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毛囊组织。
我迅速将这几根珍贵的“证据”塞进密封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飞快地拉上密封条。
小小的塑料袋被紧紧攥在手心,坚硬的边角硌着皮肤,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真实感。
不敢再多停留一秒,我像逃离瘟疫现场般,转身冲出病房,带起一阵微弱的风。
走廊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却无法平息那颗快要爆炸的心脏。
身后,7号病房的门无声地合拢,将那昏黄的光、沉睡的男人、以及令人窒息的秘密,重新关在了里面。
开车回家的路上,方向盘在我汗湿的手心里打滑。
窗外飞速倒退的街灯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像一条流淌的、光怪陆离的河。
我紧紧攥着口袋里的密封袋,那几根头发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透过布料烫着我的腿侧。
直接找林启明对质?
苏晚那滴水不漏的谎言和冰冷的眼神让我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是一体的。
至少在这个巨大的秘密面前,他们是坚固的同盟。
我需要真相。
一个无可辩驳的、由冰冷的科学仪器给出的真相。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去了城市另一头一家以高效和私密著称的私人鉴定机构。
前台小姐穿着浆洗得笔挺的白大褂,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接过那个小小的密封袋时,她的目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