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脸上停留了零点几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加急,最优先级。”
我的声音干涩紧绷,“结果出来,第一时间电话通知我。”
递过去的信用卡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好的,先生。”
她公式化地回应,熟练地将样本收好,打印单据,“加急费用较高,结果预计48小时内出具。”
48小时。
不到两天。
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手机放在手边,屏幕朝上,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每一次铃声响起,都让我心脏骤停,但都不是那个号码。
苏晚和林启明一切如常。
晚餐时,林启明依旧谈论着工地的进度,语气平稳,眼神锐利,看不出丝毫异样。
苏晚安静地布菜,偶尔微笑附和,温婉如常。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昨天疗养院的对峙从未发生。
只有我,像个蹩脚的演员,坐在他们完美的戏剧里,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每一次目光无意间扫过林启明那张英俊而熟悉的脸,那张在静安疗养院7号病床上被复刻的脸,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巨大的谎言如同粘稠的沥青,包裹着这个看似光鲜的家,而我正深陷其中,窒息感越来越重。
第三天下午,手机终于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指尖冰冷滑腻,按了好几次才接通。
“喂?”
声音嘶哑得厉害。
“您好,是林哲先生吗?
您在我们这里做的DNA亲缘关系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清晰,毫无感情波动。
“结果……怎么样?”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样本A(您提供的头发)与样本B(您提供的血液)之间,经STR基因座检测分析,累积亲权指数(CPI)大于10000。
支持样本A与样本B存在全同胞兄弟关系。
亲缘关系概率(RCP)大于99.99%。”
全同胞兄弟关系……99.99%……电话里的声音还在说着什么专业术语,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耳朵里只剩下巨大的、持续的轰鸣声,像有无数架飞机在颅内起飞降落。
冰冷的电子音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大脑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