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直接挂断。
他走到慕澄身后,伸手取下那张黑胶:“听过?”
“废话!”
慕澄转身,差点撞进他怀里,赶紧后退半步,“地下酒吧的老板有张复刻版,我求了他三个月才让我摸了一下。”
盛延低笑,将黑胶放进唱机,针尖落下,沙哑的前奏流淌而出。
慕澄闭眼听着,手指跟着节奏在腿上轻敲,直到某段钢琴间奏时突然睁眼:“等等,这里是不是比CD版多了两秒的——”他激动转身,手肘不慎扫到茶几上的咖啡杯。
褐色的液体泼洒而出,盛延迅速伸手去接,却只来得及救下黑胶——咖啡溅在唱片封套上,顺着边缘滴落。
“操!”
慕澄一把抓过纸巾,手忙脚乱地去擦,盛延却已经单膝蹲下,用绒布轻轻擦拭唱片边缘。
两人的手在封套角落相碰。
慕澄指尖一颤,盛延却稳稳握住他的手腕:“别用纸巾,会留痕。”
唱机里,老旧的嗓音正唱到:“Im your puppet…”——歌词卡在“puppet”最后一个音节,唱片突然停转。
寂静中,慕澄听见盛延的呼吸声近在耳畔。
他低头,发现对方衬衫领口微敞,锁骨链上的拨片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一道细碎的光。
“赔吧。”
盛延突然说。
慕澄喉结动了动:“……多少钱?”
盛延松开他的手,指腹蹭过封套上被咖啡晕染的痕迹:“不如用你地下酒吧那首《锈弦》的初版手稿。”
慕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有手稿?”
盛延站起身,将抢救回来的黑胶放回架子上,背对着他轻笑:“猜的。”
——他当然知道。
三年前那场暴雨夜的地下演出,有个戴兜帽的少年把淋湿的稿纸塞进背包最里层,而盛延是台下唯一的观众。
盛延发烧的消息传开时,慕澄正在排练室改谱子。
“盛老师坚持要录完,”工作人员小声议论,“脸都烧红了还在看台本……”慕澄笔尖一顿,谱纸上洇开一团墨迹。
半小时后,他捂着肚子找到导演:“我可能吃坏东西了,想先回酒店。”
导演看他脸色发白(其实是腮红擦多了),连忙放行。
慕澄溜进盛延房间时,对方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额发微湿,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听到动静,盛延睁眼,看到慕澄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