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时画面。
空气里弥漫着机器运转的低沉嗡鸣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灰尘气味。
光线昏暗,只有屏幕发出的幽幽蓝光映照着坐在控制台前的两个安保人员专注的侧脸。
而在监控屏幕墙最右侧,靠近备用电源机柜的一个不起眼的狭小角落,是整面墙唯一的视觉死角。
巨大的机柜投下浓重的阴影,将角落彻底吞噬。
此刻,就在这片冰冷的、被黑暗和机器嗡鸣包裹的绝对死角里,两道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
容赫高大的身躯将齐清完全笼罩,他的背脊紧贴着冰凉的金属机柜外壳,将她牢牢地护在身体与机柜形成的三角空间内。
齐清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极淡的烟草味——他只有在压力极大时才会抽烟。
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就是监控台。
安保人员敲击键盘的轻微哒哒声,甚至他们偶尔低语的交谈声,都清晰可闻。
任何一点异常的声响,都可能引来警觉的目光。
极致的危险与极致的隐秘,在这里形成了诡异的张力。
容赫温热的气息拂过齐清头顶的发丝,压得极低的声音,带着一种紧绷的沙哑,在她耳边响起,轻得如同叹息:“……疼吗?”
齐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几天前,在容振邦亲自“坐镇”的项目视察途中,她乘坐的车在环城高速上遭遇了一场“意外”的追尾。
对方司机醉醺醺地嚷嚷着“刹车失灵”,事故认定书上写着“意外”。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辆失控般撞上来的车,角度有多么刁钻狠辣。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狠狠撞在车门上,后背肩胛骨的位置,一大片骇人的淤青,至今碰一下都钻心地疼。
那是来自容振邦的“警告”,也是对她这个“弃妇”脱离容赫势力范围后“落井下石”的第一步。
她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发丝蹭过他的衬衫前襟。
“没事。”
她用同样低哑的气声回应,声音闷在他的胸口。
短暂的沉默后,她紧接着开口,语气急促而凝重,“时间不多。
你安插在二叔财务部那个老同学,‘钉子’,刚刚用紧急渠道给我递了消息。”
容赫环抱着她的手臂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