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雕花大门在身后合拢,将外界的一切彻底隔绝。
容赫没有开大灯,只借着玄关壁灯昏黄的光线,抱着她径直走向客厅那张宽大的沙发。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让她侧靠在柔软的扶手上,尽量避开她受伤的后背。
“药箱。”
他言简意赅,声音依旧低沉,却没了刚才在车库里的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决。
齐清微微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过后的虚软:“……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
容赫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责备,没有强迫,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心疼和不容拒绝的坚持。
他转身走向储物间。
很快,他拿着一个家庭药箱回来,蹲在她面前。
打开药箱,动作熟练地找出活血化瘀的喷雾和药膏。
“趴好。”
他低声道,语气是不容商量的温和。
齐清看着他蹲在面前的身影,看着他专注地准备药品的侧脸,看着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心疼和认真……心底最后一丝抗拒也消失了。
她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他,缓缓趴伏在沙发上,将受伤的后背暴露在他面前。
丝质的深色长裙布料柔软,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
容赫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极其小心地,将裙子的后领口向下褪开一小截,露出肩胛骨那片触目惊心的淤伤。
几天过去,边缘的紫黑色已经转成大片深沉的青紫和瘀黄,中间最深的地方依旧透着骇人的暗红,高高肿起,像一块丑陋的烙印,狰狞地印在她白皙细腻的皮肤上。
容赫的呼吸猛地一窒!
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骇人,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冰冷的杀意一闪而逝。
他攥着药瓶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该死!”
三个字,从齿缝里磨出来,带着血腥气和毁灭一切的暴戾。
齐清趴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冷,而是感受到身后那股骤然爆发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怒意。
她没说话,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
容赫闭了闭眼,强行压下那股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
再睁开眼时,眼底只剩下沉痛和小心翼翼。
他拿起喷雾,对着那片淤青,隔着一段距离,均匀地喷下冰凉的药雾。
“嘶……”药雾接触到伤处,带来一阵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