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我回头。
他望着我,“下次下雨,记得带伞。”
我一愣,那一瞬间心脏被人轻轻敲了一下,不疼,却震得嗡嗡响。
我没说话,转身离开。
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眼尾有细细的红血丝。
我不确定谢衍那句话是无心,还是有意。
但我知道,从他那句“记得带伞”开始,我就又输了第一局。
3 心动的旧伤口,重新发炎了第二天的天光透过百叶窗斜洒在办公桌上,我手里拿着咖啡,电脑屏幕上仍是未完成的PPT模板,光标在空白处一闪一闪,像某种无声的催促。
唐亦发来的修改建议我看过了,专业、精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她说得没错,方案里缺了一点“情绪联结”。
可我心里清楚,真正缺的不是“技巧”,是我在面对谢衍时,连想象爱情都变得困难。
闺蜜温如之坐在我对面,咬着一根笔看我。
“你知道她和谢衍什么关系吗?”
我抬头,“知道,她是他女朋友。”
她抿唇,“看得出来,她比你更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更会守住自己想要的。”
“我不想守了。”
我低声说。
“你只是还没学会怎么和他在一个场景里,不让自己往回看。”
我没有回应。
那些曾经以为死去的情绪,正在一点点被慢慢翻出尘封的抽屉,带着尘土和余温,逼我重新去审视,五年前到底是谁先放弃了谁。
午后两点,项目组约在场外勘景,客户提出想要一支能打动用户情绪的街拍短片,于是我们选了几处地点,做初步踩点。
我本以为谢衍不会亲自来,毕竟他现在是客户方代表,更多承担的是宏观方向。
但他出现了,穿着简单的黑衬衫,站在胡同口抽烟。
他一向不抽烟。
至少以前不。
唐亦主动走过去说了几句,他回头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收起烟盒,踩灭烟头,随我们一同走进场地。
那是一条老胡同,青砖灰瓦,门前晾着被风吹动的白衬衫,晾衣杆微微晃动时,阳光照在衬布上,透出温柔的光感。
我站在路口拍照,忽然听见他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这条胡同,我来过。”
我心口一跳,“什么时候?”
“和你分手那年。”
他看着前方,“你搬了家,我找不到你,最后站在这条胡同里站了一晚。”
“你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