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想让我回头,还是想自己清醒?”
我轻声问。
他没说话,只是把视线转向我。
那眼神太沉了,我不敢看太久。
唐亦走过来叫我们集合,说客户临时调整了拍摄要求,画面需要有互动情节。
我点头,正准备安排拍摄细节,唐亦忽然笑着开口:“不如你和谢总上镜,反正客户要‘真实感’,你们最合适。”
现场一片安静。
我看向她,语气平静:“我们不合适。”
她看着我,笑意不减,“也对,过去的故事,拍出来太难受。”
<我没接话,转身去和摄像头对接参数。
可她那句话,却像细针扎进了心口,钝钝的疼。
那天下午太阳特别晒,我站在片场,汗从脖颈滑下,连脊背都濡湿了。
身后传来一阵风,有人撑伞给我挡了阳光。
我回头,他站在我身后,没说话,手里是一把深蓝色的伞。
“还是那把?”
我笑着问。
“换了。”
他说,“原来那把,你扔了。”
我心里一顿。
我没想到他知道。
“那是三年前我失眠最厉害的时候。
你把伞留在我床边,第二天走了。
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撑过它。”
我喉头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衍垂着眼看我,语气低缓:“我以为你能原谅我了。”
“谢衍。”
我开口,语气比我想象得更平稳,“不是原不原谅,是我已经不指望你回头了。”
他没说话,伞却依旧撑在我头顶。
他比以前安静了太多,不再逼我、不再追问、不再解释。
他只用一种像是替罪羊的方式,陪在我身边。
那天下班,我加班到很晚,走出公司时街灯都已经熄了一半。
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靠在车边,双手插兜。
我站定,“你怎么还在这儿?”
“顺路。”
“你家在海淀,我公司在东三环,这叫顺路?”
他耸肩,“看你有没有地方吃饭。”
我本想拒绝,可胃忽然一阵抽痛,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喝了一杯咖啡。
我们最后在一家粥铺落座,他点了小米粥和两个素菜。
我安静地吃,没说一句话。
他也是。
临走前,他忽然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项目流程调整方案,客户那边有新要求。”
我接过,却没打开。
只看着他问:“你到底想干嘛?”
他没回避,“我想补上当年错过的那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