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
可其实那是最残忍的放弃。
那天晚上,他一直守在我旁边。
直到凌晨两点,我醒来,他还坐在沙发上,闭着眼靠着墙,一只手还轻轻握着我的指尖。
我没叫醒他。
只是那一刻,我忽然有点明白,我们之间的时间,也许真的没有白费。
第二天项目审议会上,我整个人状态反而出奇地好。
临上场前,谢衍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是最懂这个案子的人,你能做到的,不止是完成。”
我点头,什么都没说。
提案现场,我站在聚光灯下,演讲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体温。
从人设故事,到情绪链条,再到视觉传达,我讲得极慢,几乎带着自己的呼吸节奏。
投影幕上的画面切到最后一帧,是一个小女孩站在落地窗前,雨点打在玻璃上,她回头望向镜头,嘴角轻轻翘起。
我说:“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未被理解过的自己。
我们用一生试图与外界建立联系,而这个品牌,想做的不是告诉你怎么成为别人,而是陪你,找到自己。”
全场静默了一瞬。
然后掌声响起。
评审团几乎是一致通过。
整个项目,正式中标。
我走下台那一刻,谢衍站在通道尽头,看着我笑。
那个笑容,是我们过去那么多年里,我最熟悉的——带着光,带着毫不隐藏的骄傲。
那一刻我才明白,真正的“破镜重圆”,不是复合,不是重来,而是我们各自走过泥泞、穿过黑夜,仍然愿意在人群中,为对方驻足。
等所有人散去,我一个人站在天台吹风。
他从后面走来,轻轻站在我身边。
“你还怕雨吗?”
他问。
我摇头。
他看着远处,低声说:“我小时候怕雷,每次下雷雨都要钻到桌子下面。
你知道我怎么改过来的?”
我侧头望他。
他说:“后来有一次,我在你家躲雨,窗外打雷,你却撑伞站在阳台上。
我问你不怕吗?
你说怕啊,但雨又不会因为你怕就不下。”
“然后我就不怕了。”
他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因为我知道,害怕也没用,但如果有人陪着,那就不那么怕了。”
我没说话。
只是把手慢慢伸出去,轻轻握住他的。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终于从那场雨里走出来了。
虽然晚了很多年,但我们都还在。
而那些未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