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整个人几乎是晃着进了电梯,刚按了楼层键,就觉得胃里一阵剧烈抽痛。
门关上的前一秒,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来,一只手按在墙上稳住我,另一只臂膀揽住我的肩。
是谢衍。
他没说话,只是用力按了应急制停键,把我半抱着往楼层里带。
我靠在他身上,疼得浑身出汗。
他一路把我带进休息室,动作迅速熟练,水杯、毛巾、药箱全部备齐。
“你是不是又没吃饭?”
他盯着我,眼神比语气还重。
我喘着气,额头抵着手臂,声音发哑,“我没事。”
“林见清。”
他低声唤我,“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没事?”
我没有力气反驳。
太累了,也太疼了。
他倒了杯温水,把药一颗颗放我掌心里,“以前你也这样,一累就胃抽筋。
你以为我忘了吗?”
我看着他那双熟悉的眼,心里像忽然被什么轻轻掀开一角,所有藏起来的委屈、疼痛、疲惫,都争先恐后往外冒。
我想起那年我躺在病床上也是这样缩成一团,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时我以为自己彻底孤立无援了。
现在我才知道,他其实真的来过,只是没能被我看见。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轻声问。
他没回答,手指握住我的掌心,把药按了进去。
“是想补偿我,还是还债?”
我试着逼他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现在再做够多的好事,就能洗掉你当年的逃跑?”
他望着我,沉默了一秒。
然后他缓缓开口,“不是洗掉,是让我自己能承认,那时候我真的错了。”
我看着他,心里的弦一寸寸断裂。
“我现在这么做,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
他声音低哑,“是因为我终于明白,我当年不是错过你,是错过了那个愿意一心等我的你。”
那一瞬,我眼眶有点热。
不是感动,是心疼,是替从前那个毫无保留付出的自己,终于等来一个句点。
“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你只要打一个电话,只要一句话,我就能不顾一切回去。”
我哑着嗓子,“可你什么都没说。”
他垂着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那时觉得,我再说什么,都配不上你了。”
我闭上眼,忽然意识到,有些感情不是输在离开,而是输在沉默。
我们都曾以为,忍住、闭嘴、不打扰,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