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吓破胆、死了身边人的可怜虫。
苏宏远上前两步,想拍我手,又缩回去,装沉重点头:“别怕,过去了,爸在。
警察查呢,爸一定查清楚!”
他说得硬气,眼神却飘。
查清楚?
查出来是你自己动的手脚?
我恨得牙痒。
柳艳茹也凑上来,假惺惺:“是啊清玥,别怕,有我和你爸呢。
养好伤,‘绯月之泪’……唉,你人没事就好!”
她说“绯月之泪”时,那肉痛和贪,藏不住。
我低头,盖住眼里的冰。
演戏?
谁不会。
“爸……柳姨……”我装弱,声音虚,“我……我想回家……医院……我怕……”苏宏远和柳艳茹对看一眼。
苏宏远点头,装温和:“好,回家养。
等你好点,爸接你。”
柳艳茹堆笑:“对对,回家!
阿姨给你炖汤补!”
回家?
我心底冷笑。
回那我妈死、我也差点死的魔窟?
正好!
接下来几天,我在医院装柔弱病号。
苏宏远柳艳茹天天“看”我,演关心。
柳艳茹每次来,身上那股子香水混着邪乎的淡淡腐臭味更冲。
她戴了新项链,吊坠是个怪黑瓶子,红绳扎口。
她靠近我病床,瓶子里就有细微、怨毒的呜咽声钻耳朵,我汗毛倒竖。
婴灵!
柳艳茹果然养小鬼!
怨气在加重!
看来为弄死我,她下了血本。
我憋着不动,暗中攒劲儿。
车祸耗了玉扣和护身符大半灵力,我趁夜深人静,忍痛拿外公的符笔画微型“聚灵符”在厕所瓷砖上。
一丝丝弱灵气被吸来,养我身子和快空的灵力。
一周后,医生放我出院。
苏宏远来接,柳艳茹亲热挽我胳膊,像真母女。
车开进苏家别墅雕花铁门,我指甲掐进手心。
别墅灯亮堂堂,仆人站一排。
看着豪气、安静、体面。
但我那双眼,看得清罩着这华丽牢笼的“气”。
死气沉沉,灰败,像层厚油泥,主卧和苏宏远书房那边,更是黑得发紫,带血光。
那是多年怨念、算计和血积的。
柳艳茹身上那点婴灵怨气,一进别墅,像水滴进脏水坑,立马活了,吸着阴气。
行。
这地方,就是你们给自己挑的坟。
回我二楼那假公主房卧室,柳艳茹假惺惺帮我理东西,啰嗦一堆“好好养”,才扭腰走。
门一关,我脸上可怜相没了。
眼神冷得像冻刀子。
走到窗边,拉开厚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