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我听到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浓重鼻音的抽泣。
王芳缓缓地转过身来。
她脸上全是泪水,但眼睛却亮得惊人,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复杂极了,有委屈,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敢置信的震动和…一丝微弱的光亮。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尖锐地反驳或指责。
她只是看着我,眼泪无声地流,然后,用同样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地说道:“李伟…你…你个混蛋!
你知不知道…超市那次,那盒贵的有机蔬菜…我…我是想买回来…给你做你爱吃的蚝油生菜的!
那打折牛排…是我打算做给我自己吃的!”
轰!
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
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的双标…竟然是反过来的?!
失去了读心术这个“拐杖”,我们反而被迫放下了内心的盔甲,用最原始也最笨拙的语言,向对方投出了反击误会的第一颗“真心弹”。
虽然狼狈不堪,虽然面红耳赤,但那些憋在心里、被误读扭曲了无数遍的真实想法和笨拙的关心,第一次,赤裸裸地、准确无误地传递到了对方耳中。
反击的号角,由最真实的坦白吹响。
6 重新开始王芳那句带着哭腔的反击,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我们之间锈蚀了太久的锁。
读心术消失了,但某种更重要的东西,在那一刻被强行激活了。
那天剩下的时间,我们家像经历了一场地震后的重建现场。
没有硝烟,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笨拙的沟通。
我们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微妙的距离,开始了一场磕磕绊绊、时而冷场、时而激动、甚至又差点吵起来的“真心话大冒险”。
“你…你老说我眼里没活儿,我…我就是有时候真没看见…” 我挠着头,第一次尝试解释,而不是防御。
“那你不会问吗?!
我又不是不告诉你!”
她眼圈又红了,但语气不再是单纯的指责,而是委屈。
“我…我怕你嫌我笨!
你每次教我东西,那眼神都像看弱智…” 我小声嘟囔,把憋了很久的委屈也倒了出来。
“我那是急的!”
她提高了音量,随即又低下去,“…我怕你弄不好,回头又得我收拾烂摊子…更累…”我们像两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把过去那些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