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琉璃萧彻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杀人我装瞎,他竟逼我当影后后续》,由网络作家“猴树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回京路上,马车坏了。路旁恰有一片桃林,三月初,花开得泼天泼地。我坐车憋闷,便独自入林散心。寻了处干净地方,刚铺好帕子坐下,身后树干后猛地跌出一人。那人身着青色鹭鸶补丁官袍,是个六品官。他面无人色,双手死死捂着脖子,鲜血狂飙,溅了我满脸满身。温热黏腻的触感顺着脸颊滑落,我懵了。下一秒,另一道身影自树后转出,手提长剑,一脚踩上那官员后背。“能死在本王剑下,是你的福气。”他冷哼一声,姿态优雅地将长剑刺入官员后心,动作行云流水,不像杀人,倒像作画。盯着他身上的明黄蟒袍,我瞳孔剧缩。要命!是太子萧彻!我死定了!我僵在原地,心跳如鼓,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窜上心头。我抬手抹了把脸,茫然四顾:“下雨了?琉璃——下雨了,扶我回车上去,琉璃——”一边...
《太子杀人我装瞎,他竟逼我当影后后续》精彩片段
1回京路上,马车坏了。
路旁恰有一片桃林,三月初,花开得泼天泼地。
我坐车憋闷,便独自入林散心。
寻了处干净地方,刚铺好帕子坐下,身后树干后猛地跌出一人。
那人身着青色鹭鸶补丁官袍,是个六品官。
他面无人色,双手死死捂着脖子,鲜血狂飙,溅了我满脸满身。
温热黏腻的触感顺着脸颊滑落,我懵了。
下一秒,另一道身影自树后转出,手提长剑,一脚踩上那官员后背。
“能死在本王剑下,是你的福气。”
他冷哼一声,姿态优雅地将长剑刺入官员后心,动作行云流水,不像杀人,倒像作画。
盯着他身上的明黄蟒袍,我瞳孔剧缩。
要命!
是太子萧彻!
我死定了!
我僵在原地,心跳如鼓,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窜上心头。
我抬手抹了把脸,茫然四顾:“下雨了?
琉璃——下雨了,扶我回车上去,琉璃——”一边喊着,一边摸索着树干站起,双手平伸,颤巍巍向外探路。
太子站在一旁,剑眉紧锁,目光如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钉在我身上。
“小姐!
我在这儿——”琉璃提着裙摆从远处跑来,“咱们运气好,遇上陆夫人了,她说捎咱们回城!”
太子听见,身影瞬间隐入树后。
我浑身汗毛倒竖,一把抓住琉璃胳膊,指甲深陷她肉里。
“呀!
小姐你脸上怎么有血?
受伤了?”
琉璃惊呼。
我停住,满脸困惑:“血?
方才不是下雨了么?”
一边说,一边疯狂朝琉璃挤眉弄眼,无声做口型:“我是瞎子!
瞎子!”
琉璃冰雪聪明,瞬间会意,软声道:“没事,许是树枝刮的,咱们先回车上。”
她搀住我,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小姐,方才陆夫人说,她认得一位专治眼疾的名医呢!
您的眼睛有救了!”
我心中狂赞:干得漂亮!
2车上,我压低声音将方才惊魂一幕告知琉璃。
她倒抽一口冷气:“太子萧彻?”
萧彻绝非善类。
他获封太子前,一直在尸山血海的边关领兵,乃是最不受宠的皇子。
前些年皇帝病重,他回京侍疾,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皇帝下旨册封他为储君。
前头六位兄长岂能服气?
皇子们斗得天昏地暗,京城没一日安宁。
我父亲不过五品小官,若卷入这等旋涡,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事态紧急,我与琉璃当即定下对策。
我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在京郊温泉别苑休养,开春才回京。
正好以此为借口,就说这次回京途中突患眼疾,需回庄子静养。
太子暂时不知我身份,我命琉璃即刻派人回庄子,所有贴身仆从统一口径,连给我诊脉的大夫也花重金“关照”好了。
归家,母亲见我“失明”,抱着我哭成泪人。
“晚儿放心,娘定寻遍天下名医治好你!”
应付完父母,回到闺房,我瘫软在门框上,后背冷汗涔涔。
那身染血衣裙早在车上便换了,但黏腻感挥之不去。
我叫琉璃备水沐浴。
浴桶置于屏风后,正对一扇雕花窗,窗外一株玉兰,幽香缕缕渗入。
我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缓,解开腰间丝绦,褪下外袍。
脱至中衣时,窗子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道黑影迅如鬼魅翻入,反手掩好门窗。
我血液瞬间凝固——是太子!
他来灭口了?!
萧彻抱臂倚墙,显然没料到我正欲入浴,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整以暇地旁观。
我僵立原地,动弹不得。
他……似乎不是来杀人的?
那便是……试探?
3要命还是要名节?
傻子才选后者!
只一瞬迟疑,我果断扯下中衣,反手朝萧彻脸上甩去!
衣物遮挡他视线的刹那,我跨入浴桶,将自己沉入温水。
水汽氤氲,我佯装惬意地长舒一口气,心却提到嗓子眼。
眼睁睁看着萧彻摩挲着下巴,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指尖灵活翻转。
萧彻!
你还是人吗?
对着“瞎子”你也下得去手?
良心呢?!
我又惊又怒,怕得要死,面上却强作镇定。
浴桶旁有张椅,搭着我的外裳。
萧彻竟施施然走过去坐下,跷起二郎腿,长臂一伸,匕首隔着氤氲水汽,在我颈间、心口虚虚比划,仿佛在挑选最佳下刀点。
寒芒在鼻尖闪烁,我魂飞魄散。
恐惧催生演技,我睁着空洞的双眼,泪水如断线珍珠,无声滚落,滴入水中,漾开细小涟漪。
萧彻眉峰一挑,握紧了匕首!
我忙捂住脸,哀哀长叹,向后靠上桶壁,双目无神地“望”向屋顶。
“萧彻……听说你要定亲了?”
萧彻:?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你是太子,我爹不过五品小官,门不当户不对。
我
也不敢奢望嫁你……可如今我双目已盲,怕是连见你一面都成了奢望……你穿红色……一定极好看吧?”
“呜呜……萧彻……”我语带哽咽,墨发如瀑散落水中,眼尾洇红,将“楚楚可怜”四字刻入骨髓。
萧彻明显一怔,猛地收回手,匕首差点脱手,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无措。
面对一个“眼盲”、“不着寸缕”还“痴恋”你的少女,你萧彻若还能下刀,我敬你是条汉子!
我哭得更哀婉凄绝了。
“三年前你带兵回京,银甲白马,惊鸿一瞥……我便再不能忘……”我用水抹了把脸,低低叹息,满是哀伤,“萧彻……不知何时……你才会看到我呢?”
萧彻浑身一僵,指尖匕首“哐当”落地!
4我立刻“警觉”转头:“谁?
琉璃吗?”
“姑娘,可是要添热水?”
琉璃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
萧彻反应极快,捡起匕首,推开窗棂,身影如烟般消失。
冷风卷入,我紧绷的弦骤然松弛,整个人滑入水中。
脑子飞速复盘:应对堪称完美!
沈晚晚(现名苏晚),你真是个大聪明!
求求老天爷,让这煞星赶紧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次日父亲下朝,带回的消息让我如坠冰窟。
“晚儿,稍后大理寺少卿陆大人要问你话,去换身衣裳准备。”
母亲大惊:“老爷!
晚儿身子弱,又受了惊吓,怎能再去见外男?
您推了便是!”
父亲瞪眼,茶盏重重一搁:“妇人短见!
昨日裴御史在进京桃林外遇刺!
圣上震怒!
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凶手!
陆云景肯上门询问已是给脸!
若我推拒,他一纸拘令将晚儿锁回大理寺,那才叫颜面扫地!”
裴御史尸身被发现时,他临死前一日弹劾三皇子的奏折也呈到了御前。
奏折罗列十大罪状,三皇子面如死灰,跪地喊冤,称裴御史诬陷。
群臣哗然。
“哼!
若是诬陷,何至于急吼吼派人灭口?”
裴御史以命作证,三皇子百口莫辩,当日便被押入宗人府。
三皇子母族势大,乃太子萧彻最大对手。
此变一出,其母族立刻行动,请动素有“神断”之名的大理寺少卿陆云景亲自查案。
5“晚儿,昨日你恰路过桃林,据实告诉陆大人便是,他不会为难你。”
父亲温言安抚。
我心底寒意更甚。
裴御史是二皇
子心腹,他一死,矛头直指三皇子。
三皇子必疑心是二皇子苦肉计,两虎相争,最终得利的,唯有太子萧彻!
他心机如此深沉,我真能骗过陆云景?
午后,我坐在湖心亭“喂鱼”。
前方丫鬟一阵骚动,我便知,陆云景来了。
陆云景姿容绝世,当年状元游街,半个京城的闺秀掷果盈车。
我也凑过热闹,嫌帕子轻飘,裹了块石头扔出去,正中他后背,还跟二姐炫耀了许久。
“苏姑娘,府上锦鲤养得甚好。”
清冷嗓音自身后响起。
我心头一凛,丢下手中鱼食,幽幽一叹:“眼盲前,最爱看它们争食。
如今……听个水声也是慰藉。”
陆云景一身绯红官袍,风姿更胜往昔。
我“茫然”转向他声音来处,借装瞎之机,放肆盯着他俊脸。
他被我看得略不自在,低咳一声,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姑娘眼疾多久了?”
“近两月了。”
“本官略通岐黄,可否为姑娘诊脉?”
他话锋一转。
离谱!
诊脉还能诊出装瞎?
我心中嗤笑,无所谓地伸出手。
陆云景垂眸端详片刻,忽地抬首,目光如电射向我双眼:“眼盲之人,常需摸索探路,掌心指腹易留细小伤痕,两月下来,指尖亦会生薄茧。
姑娘这双手……倒是保养得极好。”
嗡——我头皮一炸!
大意了!
不愧是神断陆云景!
<我有个毛病,受惊过度反而会呆若木鸡,待回神时惊惧已过,故能面不改色。
父亲常夸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我面不改色点头:“大人明察。
只是我这两月多在床榻静养,凡事皆有丫鬟代劳,甚少触碰外物,倒叫大人失望了。”
见我应对沉着,陆云景不再纠缠,话锋陡转:“那日姑娘与家母同车,上车前,曾入自家马车更衣?”
“姑娘不过下车一炷香,为何特意更衣?
可是衣衫上……沾了什么不该沾的东西?
譬如——血迹?!”
他猛地欺近,压低嗓音,锐利目光寸寸刮过我的脸。
6我心脏骤停!
完了!
衣服!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脑子急转,我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声如蚊蚋:“陆大人……我……我是去小解的……眼盲不便……尿……尿到裙子上了……”陆云景:“……”他明显噎住,不自在地别开脸:“马车自有恭
桶,姑娘行动不便,为何特意下车?”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名满京城的状元郎当面探讨如厕问题。
但羞耻心一旦抛弃,便觉海阔天空。
“哦,我……喜欢在野外小解。
迎风……闻着花香……畅快。”
我破罐破摔。
我在说什么鬼话!
罢了,毁灭吧!
陆云景白皙俊脸霎时涨红,他强作镇定:“那……姑娘在桃林‘方便’时,可曾听见异响?
呼救?
人语?”
我茫然摇头:“不曾。
水流声太大,盖过了。”
陆云景彻底无言,他抿紧唇,深吸一口气,匆匆撂下几句场面话,几乎是落荒而逃。
“姑娘日后若想起什么,务必告知本官。”
他一走,我立刻垮下肩膀,瘫在廊椅上,后背湿透。
琉璃急急跑来:“小姐!
如何了?”
我生无可恋:“备绳吧,我想上吊。”
琉璃大惊:“被发现了?!”
“没……就是觉得,接下来几天,没脸见人了。”
我在房中龟缩几日,妄图避过风头。
岂料,陆云景竟查出了“新线索”,还非要我“配合”。
我推拒:“陆大人,我目不能视,去什么赏花宴,不合适吧?”
陆云景板着脸:“是告知,非商议。”
说完,极其避嫌地退开一大步,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还能尿你身上不成?
气煞我也!
7赏花宴设在平阳公主东郊温泉别庄。
平阳乃二皇子胞妹,圣眷正浓。
庄内花团锦簇,春色如许,我却无心欣赏。
因为刚进园子,便见不远处凉亭中几道刺目的明黄身影。
几位皇子或坐或立,太子萧彻赫然在列,正似笑非笑地睨着我。
“陆云景,带她来作甚?”
萧彻开口。
陆云景神色淡然:“殿下认得她?”
完了!
我额头冷汗涔涔。
我一五品小官之女,深居简出,太子岂会认得?
萧彻你个蠢货!
别拖我下水啊!
我僵立原地,萧彻却低笑一声,朝我抬了抬下巴:“你问她。”
所有目光如针般刺来。
我面红耳赤,嗫嚅难言。
平阳公主见状,不悦地瞪我:“怎么谁都认得她?
哪家的?
陆云景,你同她又是何关系?!”
得知我父亲官职,平阳更显轻蔑,烦躁地扯断一截柳枝:“这等身份也配与我们同席?
带来碍眼么?”
“裴御史遇刺时,她就在那片桃林。
这几日本官需贴身护她,寸步不离。”
陆云景语出惊人。
众皇子脸色骤变!
二皇子更是猛地站起:“哦?
她看见了?!”
陆云景遗憾摇头:“苏姑娘身患眼疾,目不能视。
不过——”他话锋一顿,意味深长,“她耳力……倒是极佳,听得了些线索。
具体嘛……恕下官无可奉告了。”
我脑中轰然炸响!
脸色惨白如纸。
陆云景!
你个贱人!
这是拿我当鱼饵钓凶手啊!
8我瞬间明悟。
他故意语焉不详,就是要让真凶疑心我听到了关键,引蛇出洞,杀人灭口!
他好黄雀在后!
好一个神断!
好一个不顾人死活的机智!
果然,二皇子眼神骤亮:“陆大人,那你可要护好了这位苏姑娘。
否则……只怕有些人坐不住,要跳出来灭口了!”
五皇子、六皇子乃三皇子一党,闻言立刻反唇相讥:“二皇兄慎言!
案子未结,休要血口喷人!
指不定是某些人贼喊捉贼!”
“正是!
苏姑娘,今日在这园子里,你可要离某些‘贵人’远些。”
几位皇子当着我的面唇枪舌剑。
我听得冷汗如瀑。
我什么身份?
配听这些?!
幸而平阳公主不耐喝止:“吵什么!
查案自有陆云景!
都闭嘴,别给他添乱!”
她走过来拉住我手,“放心,既说了护你,本宫府上,保你毫发无损。”
我如抓救命稻草,紧紧搂住她胳膊:“公主殿下仁善!”
宴设湖边水榭。
平阳将我安排在她身侧,命贴身大丫鬟剪秋亲自为我布菜。
我食不知味,如坐针毡。
因为太子萧彻就坐在我对面。
他凤眸微眯,指尖在案几上轻叩几下,忽地笑道:“能得剪秋姐姐亲自布菜,倒是你的福气。”
“是你的福气”几字,他咬得格外重。
我心头猛地一跳!
这腔调……耳熟得令人胆寒!
“能死在本王剑下,是你的福气。”
当日裴御史倒下,太子杀人时,说的正是这句!
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完了!
致命破绽!
我只是瞎,不是聋!
当时怎会毫无反应?!
9怎么圆?
怎么圆?!
我脑中一片空白,恨不得天降惊雷劈了这亭子!
“剪秋姐姐原是母后跟前伺候的,片刻离不得。
平阳开府,母后却巴巴地将人给了你。
平阳,你这恩宠,可把我们兄弟都比下去了。”
皇子们谈笑风生。
剪秋含笑:“殿下们折煞奴婢了。
苏
姑娘,这菜可还合口?”
“苏姑娘?”
剪秋提高声量。
众人目光聚来,我却依旧“茫然”不动。
直到平阳提醒,我才“恍然”,忙“羞赧”道歉:“对不住……方才……走神了。”
嗯?!
灵光乍现!
我双眼“空洞”,幽幽道:“我自小有个毛病,时常神游物外。
走神时,周遭声响……一概不入耳。
让各位见笑了。”
解释牵强,但聊胜于无。
我“直视”萧彻,他神色莫测。
五皇子却笑着接话:“巧了!
前儿陆大人在勤政殿旁,盯着竹子出神,首辅连唤三声都未应。
首辅赞他有‘格竹致知’之古风!
看来苏姑娘,亦是勤思敏悟之人!”
啊对对对!
我就是爱思考宇宙人生!
我“感激”地“望”向五皇子。
萧彻若有所思地瞥我一眼,似有松动。
我暗松半口气。
惊惧稍退,尿意却汹涌而至。
我忙向平阳告罪,剪秋亲自引我去净房。
沿湖而行,前方湖岸忽向内弯。
剪秋却突然松手止步。
太子萧彻慵懒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往前直走便是。
孤跟着你,莫怕。”
青石路在前方右转,我若直行,必坠湖中!
他还不死心,仍在试探!
我心中悲鸣,面上却“感激”点头:“谢殿下。”
随即伸直双臂,摸索向前。
10就在我一脚踏空之际,剪秋急唤:“苏姑娘留步!”
她快步上前扶住我,“姑娘怎走得这般急?”
我紧绷的脊背微松。
这关……算过了?
事实证明,我天真了。
公主府的净房极尽奢华。
紫檀镶金恭桶旁,竟还摆了张太师椅。
此刻,萧彻正大马金刀坐于椅上,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盯着我。
剪秋再次“适时”消失。
我扶墙而立,额角青筋狂跳。
忍不了了!
萧彻,你还能更变态点吗?!
看完沐浴,还要看如厕?!
活下去太难了!
指甲抠入墙缝,我深吸一口气,摸索着朝那方向挪去。
想逼死我?
行!
要死一起死!
我双手“茫然”前探,“恰好”摸到椅子扶手,随即一屁股坐了下去,还颠了颠。
“不愧是公主府,连恭桶都这般别致,温热弹软,不知是何珍材所制?”
我一脸“赞叹”。
萧彻:“……”我反手拍了拍他大腿:“在此‘方便’,想必别有一番……嗯啊——!”
萧彻如被烙铁烫到,猛地将我推开,面
红耳赤,夺门而逃!
我从地上爬起,邪魅一笑:跟我斗?
这几日丢的脸比吃的饭还多,我怕谁?
出了净房,我哭唧唧拉住剪秋衣袖:“剪秋姐姐!
吓死我了!
方才那恭桶……它……它突然弹起来,把我撞飞了!”
剪秋:“……咳……姑娘说笑了。”
11回到席间,萧彻强作镇定饮酒,耳根却红得滴血。
众皇子轮番套话,我一律“茫然”摇头:“当真未曾听见。
陆大人……大约是记错了。”
陆云景竟配合点头:“嗯,就这般说。”
我气结:贱人!
陆云景目的达成,午膳后便带我离席。
“苏姑娘莫怕,本官已在贵府设下天罗地网。
今夜无论谁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结果埋伏得太好,皇子们也不傻。
接连数日,沈府(现苏府)风平浪静,连只耗子都没来。
陆云景又让我频繁出门,并放出风声:案子已有眉目,三日后三司会审!
这一下,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陆云景带我来到南郊大明寺后山。
“此地林深路险,杀人灭口后遁入南山,如泥牛入海。
最是便利。”
他引我专挑僻径走。
我脸色发白,紧抓他胳膊:“陆大人,这饵……是不是太直了?”
陆云景胸有成竹:“此乃阳谋。
他知是陷阱,亦不得不来。”
“那你定要护好我!”
话音刚落,前方拐角处,赫然立着一身青衫的萧彻!
与山林几乎融为一体。
陆云景脚步一顿,攥紧我手臂:“太子殿下?
好巧。”
萧彻冷着脸走来,一把将我扯到他身侧:“不巧,候你多时。”
他转向我,语气“酸涩”:“晚晚,琉璃呢?
你贴姓陆的这般近作甚?”
我傻了。
陆云景也震惊了:“你们……?”
萧彻颔首:“相识已久,情投意合。
晚晚已将实情告知于我。
陆大人,你拿她作饵,可曾想过她的安危?”
嗯?
萧彻也信我“耳背”?
那他此刻现身是为何?
12不及细想,尖利破空声骤响!
一支羽箭直射我面门!
千钧一发,萧彻揽住我急闪!
箭矢擦过他臂膀,带起一蓬血花!
密林中杀出一队黑衣人,刀光凛冽!
萧彻勃然色变:“陆云景!
看你做的好事!
晚晚当心!”
陆云景与黑衣人战作一团。
萧彻挡开几刀,拉着我转身就跑!
他速度极快,枝杈刮过脸颊,扯散发
髻。
片刻间,我已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我气喘吁吁,脑子一团乱麻:真凶是萧彻啊!
这些杀手又是谁?
出手狠辣不像演戏……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力竭。
萧彻将我背起,猫腰在密林疾行:“苏晚晚,抱紧!”
他汗透重衫,声音嘶哑。
我更困惑了:刚才我若被射死,他岂非得偿所愿?
为何救我?
算了,想不通便不想。
他既费力救我,总不会再杀我。
背上忽凉,豆大雨点砸落。
萧彻微松口气:“雨水冲刷痕迹,他们追不上了,暂可喘息。”
他寻到一处山洞,带我躲入,又仔细遮掩洞口。
我坐地拧着湿透的裙角,试探道:“殿下……方才那些刺客,是三皇子派的吗?
我好怕……”我抱紧膝盖,“羞怯”地“望”向他:“殿下怎知陆大人以我为饵?
又怎会……恰好在此?”
萧彻在洞内生起火堆,处理臂上伤口:“猜的。”
“昨日宴上,见你惶恐不安,便知是被陆云景利用了。
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抬眼,火光映着深邃轮廓,“我放心不下,特来瞧瞧。”
呵,好个情深义重。
我“感动”垂眸:“殿下竟如此挂心于我……嗯,我注意你很久了。”
萧彻忽然握住我的手,“三年前回京,千万人中,唯见你一袭白衣,惊为天人。
一见倾心,念念不忘。”
嗯?!
我嘴角凝固。
13萧彻“深情”凝望,我“呆滞”回视。
这该死的熟悉感!
大意了!
他还在试探!
那刚才救我作甚?!
让我死了算了!
我实在不懂他意欲何为,但此刻,他“表白”了,我这“痴情人”该当如何?
我顿了半秒,反手紧握他,眼泛“泪光”:“那我们……岂不是两情相悦?”
萧彻:“……实不相瞒,我心悦殿下久矣!”
我“情难自禁”,扑入他怀中,“嘤嘤嘤……萧彻哥哥——”怀中身躯骤然僵硬。
我仰头,火光在他俊美侧脸跳跃,眉梢眼角疯狂抽搐。
心中冷笑:学我?
恶心我?
看谁先扛不住!
萧彻低头看我,眸色幽深如潭。
就在我以为他要败退时,他忽地攥紧我的手,哑声道:“晚晚,湿衣贴身寒凉,脱了,烤烤火。”
我大惊:“这……不妥吧?”
他眼中锐芒一闪!
糟了!
人设不能崩!
我“羞怯”垂首,纤手抚
上他腰带:“萧彻哥哥的衣裳也湿了……要脱……一起脱。”
萧彻:“……”14我们互相试探,都想逼对方露馅。
若我败露装瞎,必死无疑。
若他败露“假情”,言语矛盾,那他今日现身之目的便昭然若揭——仍是试探、布局。
结局?
嗯……还是我死?
那我图什么?!
该死!
我该装害羞躲一边的!
悔之晚矣。
洞内狭小,火光暖昧。
我坐于他怀,他手掌抚过我肩头,气息灼热:“苏晚晚,你当真……倾心于孤?”
我“坚定”点头:“萧彻哥哥疑我什么?”
他眸色沉沉,火光在我眼底跳跃。
距离太近,呼吸交缠,松香气息萦绕鼻端。
柴火爆出“噼啪”轻响。
萧彻忽地低头凑近:“疑你……是个小骗子。”
温软触感落下,我浑身僵麻!
为什么?!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万幸,洞外传来呼喊:“太子殿下——!”
旖旎顿消。
萧彻迅速将外袍裹住我:“待着。”
大步出洞。
洞外,陆云景形容狼狈,见我们无恙,长舒一口气:“殿下,刺客擒住了!”
15刺客是死士,齿藏毒丸,衣上却沾有异香。
陆云景顺藤摸瓜,查出此香乃二皇子府上一名侍婢所有。
铁证如山。
二皇子为灭口刺杀我,坐实其刺杀裴御史之罪。
三皇子虽洗脱刺杀嫌疑,但裴御史奏折所列罪状证据确凿,被褫夺封号。
最终赢家,唯有太子萧彻。
我瞬间明了:刺客是萧彻派的!
他现身南山,一为嫁祸二皇子,二为自证清白,三为……最后试探我!
冷汗浸透后背。
我拼命回想应对是否仍有破绽?
应该……没有吧?
半副清白都搭进去了!
与此同时,一桩“佳话”风靡京城:太子痴恋五品官之女苏晚晚,南山遇刺,苏姑娘不顾生死以身相护,终成眷属。
我父母大惊:“晚儿!
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
你名节尽毁!
这可如何是好?”
我面如死灰:“要不……出家?”
“怎么?
晚晚不是说倾心于孤,这便想赖账了?”
萧彻蟒袍金冠,踏入厅内。
威仪赫赫。
我吓得一抖,立刻扯出笑脸:“我说的是出嫁!
萧彻哥哥,你是来提亲的吗?”
我循声“摸索”过去,抱住他胳膊,“咱们都这样了……不成婚很难收场呀。”
萧彻眉梢微跳,手臂却环住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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