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节奏就是那样。
他把自己的习惯,带给了她。
我忽然就觉得,眼前这个人和我之间的距离,比我想象的还要远。
“你脸色不太好,是昨晚没睡?”
她轻声问道,仿佛担心我,也仿佛……讽刺。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职业习惯。
提案前一晚总会彻夜。”
“可你不是这个案子的甲方。”
她微笑,“你只是中间人。”
我不动声色地收起文件,“从证据维度来说,律师永远为事实负责。”
她眼神一凝。
“那就好,”她说着起身,带着优雅的动作提起包,“还有半小时,以川会来接我,我们顺便看下这个项目。”
我的指尖下意识收紧。
她说得轻巧,像在说“我今天路过你曾经的梦”。
我没让自己再看她,头也不回地把文件整齐收进皮夹。
手背贴到桌角冰冷的一瞬,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必须赢下这场案子,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沈以川,而是为了让我自己,从这段关系中彻底脱身。
下午开会时,宋主任特意交代,“林夏,这案子关系到我们律所和许氏长期合作,别出乱子。”
“明白。”
他盯着我半晌,语气转柔,“你是我亲自带的,不管发生什么,专业上你不能崩。”
我点头离开。
走出会议室,我拐进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眼睛却不小心对上镜子里的自己。
憔悴、灰白、没有情绪。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一句话:没有身份的人,就连崩溃的资格都要预约。
下班后,天已经暗下来。
江城的晚风有点冷,我打着伞走到地下车库,刚打开车门,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嗓音。
“林夏。”
我没回头。
“林夏。”
他重复了一遍。
我终于转身,雨点顺着伞沿滴在他肩头。
他穿着黑色风衣,神情一如往常,不带愧疚,也不带多余的解释。
“你看见婉仪了。”
我不说话。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
他往前走了两步,“她有时候话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你现在站在这里,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他怔住。
“是客户家属?
还是……”我顿了顿,“曾经的床伴?”
他抿唇,低声道,“别这样。”
“我就是这样。”
我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在法庭上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