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构筑的伪装,“‘错误的代价不该由纠错者承担’……很硬的规矩。”
他唇角似乎极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我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他听到了我和张总监的对话。
他不仅听到了,还精准地抓住了核心。
这个人,比传闻中更危险。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
我微微扬起下巴,迎视着他的目光,语气平淡,带着一丝惯常的疏离和防御。
“是吗?”
傅司予轻轻反问,那目光依旧沉静,却像带着某种无形的重量,缓缓压下来,“可我看沈顾问筑起的墙,”他的视线似乎在我周身无形的屏障上扫过,语气笃定得像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正在从里面崩塌。”
“崩塌”两个字,像两枚冰冷的钢钉,瞬间钉穿了我刻意维持的冷静外壳。
心脏猛地一缩,一股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寒意沿着脊椎急速窜升。
他凭什么?
他怎么可能?
我精心构筑、赖以生存的堡垒,在他眼里竟是透明的废墟?
巨大的冲击让我几乎失语,手指在身侧悄然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压住翻腾的心绪。
车库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通风管道低沉的呜咽。
他不再言语,只是那样看着我,眼神深邃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他像是完成了某种确认,微微颔首,转身,拉开了他那辆深灰色轿车的车门。
引擎启动的声音低沉而流畅,车子无声地滑入车道,尾灯在幽暗的车库里划出两道短暂的红色光轨,随即消失在转角。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冰冷的钢铁座驾旁,被车库巨大的、带着机油味的寂静吞没。
掌心被指甲掐出的疼痛还在持续,但更清晰的是胸腔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以及耳边反复回响的那句冰冷判词——“正在从里面崩塌”。
---2 真相之刃“辉瑞的‘瑞安平’?”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医疗文献摘要和药品成分分析报告,眉头紧锁。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桌面,发出单调的嗒嗒声。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送风的微弱声响。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深沉的夜色里无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