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景噪音。
只剩下两张脸,在巨大的屏幕上,像两个残酷的标本,被并排钉在命运的耻辱柱上。
照片上的陌生女子,眉眼弯弯,清丽脱俗,笑容干净得像初春融化冰雪的第一缕阳光。
她的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棕色的泪痣,像一滴凝固的琥珀,点缀在那份纯净之上,平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而我,屏幕上的我,被无限放大的那张脸……眼型,鼻梁的弧度,唇角的线条,甚至笑起来时脸颊那一点微微的凹陷……每一个细节,都被高清晰度无情地放大、比对。
像一幅拙劣的临摹,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每一个碎片都在尖叫着同一个答案。
太像了。
像到连我自己,在这一刻,都感到了灭顶的陌生和荒谬。
仿佛这三年镜子里看到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苏晚。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沉重得能压断人的脊梁。
然后,傅承砚的声音响起了。
那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金属刮擦过玻璃,穿透了死寂的空气,清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也狠狠地、精准地凿进了我的心脏深处。
“诸位,”他微微扬起下巴,姿态矜贵得如同在展示一件稀世藏品,唇边噙着一抹残忍而玩味的笑意,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或震惊、或了然、或幸灾乐祸的脸,最后,定格在我惨白如纸的脸上。
他伸手指向屏幕,指尖带着裁决者的无情。
“看看这张脸。”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和我家清浅,像不像?”
“清浅”两个字,像两颗烧红的铁钉,狠狠楔入我的耳膜。
林清浅。
那个只存在于傅家禁忌传说里的名字,那个傅承砚心口永远无法愈合的朱砂痣。
原来,她长这样。
原来,我长这样。
“轰”的一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不是愤怒,不是悲伤,是一种更彻底、更冰冷的虚无。
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声音,只剩下屏幕里那两张脸,和我耳边自己血液冲刷而过的、震耳欲聋的轰鸣。
原来如此。
原来这三年的每一次温柔凝视,每一次深夜归家时疲惫地靠在我肩头的依赖,每一次他指尖拂过我眼角眉梢时那令人心悸的专注……都不是给我的。
那眼神穿透我的皮囊,落点永远在我身后那个虚幻的影子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