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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魂的手抚过自己的衣襟:“俺儿媳给俺补的褂子,也这么歪……”随着一句句“善”事出口,玉池的灵髓开始翻涌。
幽蓝的髓液里浮出金色的光流,像千万条金线,串起百姓的“善”念,往玉卵的裂痕里钻。
玉卵的青灰褪成淡金,裂痕里的光不再被业火灼灭,反而烧得更亮了。
可业火仍在疯涨。
最凶的那簇火里,浮着玄冥的虚影,他的腐手攥着条“怨”链,链上串着百个冤魂的“恨”念:“就凭这点‘善’?
我这业火,烧过百万善念!”
“老猪来会会你!”
八戒的钉耙往地上一戳,摇摇摆摆踏进业火。
火焰舔过他的耳朵,烧得皮焦肉烂;灼过他的肚皮,烫得肥肉冒烟。
可他咧着嘴憨笑,钉耙在火里划出个圈:“当年在高老庄,俺给老丈人挑了三年水;在陈州城,俺给病号端了七七四十九碗粥——这些‘善’,够不够烧?”
业火突然“唰”地矮了半截。
火里的冤魂不再尖叫,而是跟着八戒数“善”:“他给俺端过粥!”
“他帮俺修过墙!”
“他替俺挨过财主的骂!”
“还有!”
八戒拍着肚皮,“在流沙河,俺背过师父;在苍梧山,俺扛过佛骨;在青丘原,俺冻过死光——这些‘善’,够不够烧?”
业火又矮了半截,赤红色褪成橘黄。
火里的冤魂浮起笑容,有的帮八戒拍灰,有的替他擦汗,有的往他嘴里塞糖人(不知哪来的)。
“老猪的‘善’,还多着呢!”
八戒的钉耙挑起团业火,“在女儿国,俺给孕妇让过座;在火焰山,俺给百姓扇过风;在通天河,俺给老龟带过信——这些‘善’,够不够烧?”
业火“轰”地炸成金红。
火焰里开出朵红莲,花瓣上刻着“善”字,花蕊里浮着八戒的“善”念:挑水的肩、端粥的手、修墙的钉耙、背师父的脊梁……“原来……业火能化红莲?”
阿七的银镯映出红莲的光,“波旬用‘怨’念烧‘善’,咱们用‘善’念烧‘怨’——火还是那火,心变了,火就变了。”
此时,玉卵突然发出清鸣。
淡金的卵壳上,裂痕像蛛网般扩散。
幽蓝的灵髓裹着金色的愿力,顺着裂痕涌进卵内。
卵身开始震颤,每震一下,池边的岩壁上便亮起一盏灯——那是被业火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