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一分,茧壳便发出“咔咔”的呻吟,婴啼般的清音里竟染上了一丝颤抖——那是唐僧的意识在茧中承受着剧痛。
“心灯胎被劫力缠住了!”
阿七的银镯迸出火星,“天网在‘啃’玉卵的‘善’——它要把心灯胎变成新的‘劫种’!”
悟空的火眼金睛映出电丝里的咒文:“这些是‘颠倒经’的邪咒!
波旬当年偷抄的《大般涅槃经》残卷,专克‘善’念!”
“管它什么经!”
八戒的钉耙抡得虎虎生风,“老猪先把这破网撕个窟窿!”
他一耙砸向缠在玉卵左侧的电丝。
电丝“嘶”地避开,却在他手背烙下焦痕。
焦痕里爬出黑虫,啃噬着他的皮肉:“这电丝有‘腐心毒’!
越用力打,毒越凶!”
“莫硬拼!”
沙僧的降妖宝杖顿地,定魂沙如浪涛般涌出,“定魂沙镇的是‘乱’——咱们用‘静’破它!”
定魂沙裹住八戒的伤手。
黑虫刚触到沙粒,便缩成灰点。
沙僧的目光扫过陈州城:茶棚前的百姓正攥着陶片、糖人、药包,眼中虽有惧色,却都咬着牙站定——他们的“静”念,是定魂沙的“根”。
“小柱儿!”
阿巧的光团飘到糖人摊前,“吹个‘定’字糖人!”
小柱儿的手仍在抖,却稳稳捏起糖稀。
模具在他掌心转了三圈,吹出个方方正正的“定”字,糖纹里还嵌着阿巧的糖人模印。
糖人刚落地,王阿婆的茶铲便敲在上面:“阿公的茶,配你的糖,这‘定’字,稳当!”
茶渍的暖光裹住“定”字糖人,暖光里浮起老茶倌的虚影。
他举着陶壶笑:“茶要慢沏,劫要慢渡——娃们,心别慌。”
百姓们突然静了。
卖菜老妇把菜筐抱在怀里,眼神不再飘;守城兵将刀插回鞘中,指节松开了紧绷的力道;秀儿蹲在药箱前,将草药芽儿轻轻埋进焦土——他们的“静”念像涟漪般扩散,定魂沙突然凝成一面光盾,将缠向玉卵的电丝撞得粉碎。
“好!”
无面阎罗的秤杆挑起光盾,“公字秤量人心,这‘静’念,足有千钧重!”
玉卵的茧壳又裂开一寸。
清音里的颤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清亮的“咯咯”声,像婴儿看见糖人时的笑。
“它在‘吃’咱们的‘静’念!”
张茶生摸着陶片惊叹,“陶片上的窑温,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