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哲在破公寓里分食泡面时,他总笑着问我婚礼蛋糕要什么口味。
>那时的我们不知道他是跨国集团的继承人,更不知他母亲会递来一张移民申请表。
>“签了它,放我儿子自由。”
她将支票推到我面前,“你的存在只会阻碍他的未来。”
>我撕碎支票时,林哲在门外听着,始终没有推门而入。
>后来他订婚宴上,我递上亲手设计的婚纱:“客户订制的,试穿一下?”
>他攥住我的手腕:“陈晓梦,你明明知道…”>我抽回手微笑:“林先生,这单我打八折。”
>五年后巴黎时装周,他的女儿指着我橱窗里的婚纱喊“要买”。
>林哲看着我说:“妈妈穿这件最美。”
>我笑着点头,转身泪流满面——那件婚纱,锁扣里藏着我当年撕碎的支票残片。
---初冬的深夜,寒气像细密的针尖,穿透老旧窗框的缝隙,无声无息地钻进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窗外,城市早已沉入疲惫的睡眠,只剩下零星的灯火在远处的高楼上孤独地闪烁,如同守夜人的眼睛。
屋内,一盏昏黄的节能灯悬在头顶,光线吝啬地铺开,仅仅照亮了书桌上堆砌如山的建筑图纸和散落的炭笔、比例尺。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灰尘味道,混杂着纸张特有的微涩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红烧牛肉面的咸香。
我蜷在吱呀作响的旧转椅上,指尖被炭笔灰染得乌黑,正全神贯注地描摹着一件婚纱的裙摆褶皱。
纸上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每一道弧线都承载着想象中新娘的轻盈与憧憬。
胃里适时地发出一声小小的抗议,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咕噜——”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闷笑。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温暖的手已经轻轻覆上我的发顶,带着安抚的力道揉了揉,驱散了几分熬夜的寒意。
林哲不知何时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我身后。
“饿了吧?”
他的声音带着熬夜特有的沙哑,却像这冬夜里唯一的热源,熨帖地落在我耳畔。
他变戏法似的从旁边的小桌上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那熟悉的、浓烈的红烧牛肉味立刻霸道地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纸墨的气息。
小小的折叠桌上,两碗一模一样的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