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认知滤网>深夜被送进急诊,墙上贴着《住院患者守则》。
>“1.每日按时服药;2.禁止进入标红区域;3.医生查房请配合治疗……”>第四条写着“本医院无穿白大褂的医生”。
>我注意到主治医师胸牌照片在诡异地蠕动。
>邻床老人悄悄塞来纸条:“别吃蓝色药片!
窗外不是树!”
>当我数到守则第十三条时,所有文字突然渗出血迹。
>护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您需要帮助吗?”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层冰冷的、具有腐蚀性的薄膜,死死地糊在口鼻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尖锐的刺痛感,直冲脑髓深处。
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粉,每一次吸气都像在费力地吞咽着冰冷的金属碎屑。
视线模糊不清,眼皮沉重得像焊死的铁闸门,每一次试图掀开一条缝隙,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令人作呕的眩晕。
耳边是断续的嗡鸣,像无数细小的电钻在头骨内部疯狂开凿,其间夹杂着一些遥远、扭曲、无法辨识的人声片段,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浸透了水的毛玻璃。
“……血压……下降…………车祸……左臂开放性…………通知家属……”声音断断续续,忽远忽近,像信号不良的劣质收音机。
每一次努力聚焦去听,那声音就立刻滑向更深的混沌,只留下更加尖锐的耳鸣和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左臂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带着灼热感的剧痛,每一次心跳都像有烧红的铁钎狠狠凿在碎裂的骨头上。
身体的其他部分却感觉异常遥远、异常麻木,仿佛悬浮在一片冰冷粘稠的液体里,只有左臂那撕裂般的痛楚是唯一真实的锚点。
不知挣扎了多久,对抗着那要将意识重新拖入深渊的沉重力量,我终于勉强撬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野里一片摇晃、旋转的光斑。
头顶是惨白刺眼的灯光,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瞳孔深处。
适应了好一会儿,模糊的色块才勉强凝聚成清晰的轮廓。
一间病房。
很小,很旧。
墙壁是那种陈年米汤般的、带着灰败底色的黄白色,墙皮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鼓起丑陋的泡,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下面更深一层的、如同疮疤般的灰暗底色。
唯一的一扇窗户在对面墙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