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现在只剩下互相指责和抱怨了吗?”
巨大的失望和疲惫感席卷了她,让她感到窒息,“每天都是这样!
为了钱吵,为了一句话吵,为了你敏感的自尊吵,为了我爸妈一句关心吵……我看不到希望了!
真的,一点都看不到了!”
<“希望?”
陈默被“看不到希望”几个字彻底点燃了,长久以来的压力、不被理解的愤懑、对未来的恐惧在这一刻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盖过了窗外的暴雨:“既然你看不到希望了,那我们还在一起干什么?
互相折磨吗?
好啊!
那就分手!
一拍两散!
都解脱!”
“分手”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林晚耳边炸开。
空气瞬间凝固了。
窗外的暴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震耳欲聋。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她死死地盯着陈默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几秒钟的死寂,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然后,她眼中的最后一丝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好。”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淬了冰的刀锋,割断了最后一丝牵连,“分手。
这是你说的。”
说完,她不再看陈默瞬间僵住、似乎想收回那句话却又卡在喉咙里的表情,猛地转身,冲进卧室,“砰”地一声巨响,将门狠狠摔上,反锁的声音清脆又决绝。
巨大的关门声终于将陈默从失控的怒火中震醒。
他像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隔绝了他与林晚的房门。
客厅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窗外哗哗的、仿佛要将世界淹没的暴雨声。
他张了张嘴,那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只有冰冷的悔意,后知后觉地、一点点地爬上脊椎,将他钉在原地。
那扇紧闭的房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门内的林晚,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板上,冰冷的触感从地面蔓延上来,却比不上心里的寒意。
门外陈默粗重的喘息和死寂般的沉默,像钝刀子割着她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
没有眼泪,只有一种巨大的、尘埃落定般的虚脱感。
他说了分手。
她答应了。
结束了。
窗外暴雨的喧嚣,反而让屋内这片死寂显得更加空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