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她坐了很久,直到手脚冰凉麻木,才慢慢起身,开始机械地收拾自己必要的衣物和用品。
动作很轻,但每一声细微的响动在寂静中都格外清晰。
她不想再面对他,至少今晚不想。
陈默在客厅站了不知多久,悔恨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他终于挪动僵硬的腿,走到卧室门前,抬起手想敲门,想道歉,想说那句冲口而出的“分手”不是真心的。
但手指悬在冰冷的门板上,最终无力地垂落。
他听到了里面收拾东西的声音。
那声音像锤子,一下下砸在他心上。
他颓然地坐倒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听着雨声和门内压抑的窸窣声,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空气带着湿冷的清新。
林晚拉开卧室门时,陈默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上是彻夜未眠的憔悴和小心翼翼的讨好。
“晚晚……”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昨晚……对不起,我混蛋!
我不该说那种话!
我气昏头了!
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我们谈谈……”林晚没有看他,只是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门口,脸色平静得近乎冷漠:“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暂时住到朋友那里。
房租我会付到月底。”
“晚晚!”
陈默慌了,冲过去拦住门,“别走!
我知道错了!
我改!
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吵了!
你说什么我都听!
房子、彩礼、装修,都按你家的意思来!
我爸妈那边我去沟通!
你别走!”
他语无伦次,急切地想抓住她的手。
林晚猛地抽回手,像被烫到,眼神锐利地看向他:“陈默,让开。
现在说这些,晚了。”
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拖着箱子走了出去,留下陈默僵在门口,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却只映出他一片灰败的影子。
几天后。
傍晚。
林晚公司楼下。
林晚刚走出大楼,就看到陈默又等在那里。
他比几天前更显憔悴,胡子没刮,外套也还是那件皱巴巴的。
看到她,他立刻迎上来,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急切和痛苦。
“晚晚!”
他堵在她面前,“我们谈谈!
就这一次!
求你了!”
林晚皱眉,脚步不停想绕开:“该说的都说完了。
别再来了。”
陈默不依不饶地跟着,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说完了?
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