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门第的她,为爱私奔,却跳进地狱!
回娘家要公公点头,迟到一秒遭恶毒辱骂!
当他拳头落下,碎瓷片扎进我心口…直到发现存折被掏空二十万,我彻底醒了!
牵起儿子,踏上北去的列车!
北京地下室,我踩缝纫机踩出血泡…当他狼狈追来求原谅,我只冷冷一句:‘陆峰,这次,轮到你等通知了!
’”青石板路湿漉漉的,倒映着江南水乡灰蒙蒙的天,空气里沉甸甸的,是那种化不开的、属于早春三月的寒凉水汽,吸一口,冷得直往骨头缝里钻。
张家那扇沉重的黑漆院门,被张文静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悠长又沉闷的呻吟。
她手里捏着本厚书,硬壳封面是深沉的墨绿色,几个烫金的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在廊下幽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模糊。
门口站着陆峰。
他刚卸完张家粮店送来的几麻袋米,肩上还沾着些没拍干净的灰白色粉尘,混着汗,在粗布短褂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个子很高,人却瘦,像根绷紧的竹篙,立在料峭的穿堂风里,轮廓清晰得有些锋利。
看见文静出来,他下意识挺了挺背脊,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深得像两口古井,此刻清晰地映着廊下少女有些单薄的身影。
“书。”
文静的声音不大,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把书递过去。
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粗糙的指节,那里布满了硬茧和细小的裂口。
她像被烫了一下,飞快地缩回手。
陆峰接过,书页边缘被她的手指焐得微温。
“谢了,张小姐。”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点干活的沙哑。
文静没应声,只轻轻点了下头,转身逃也似的回了门里。
黑漆院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湿冷的世界,也隔绝了门外那道沉默注视的目光。
陆峰捏着那本还带着少女体温的书,转身离开。
他没回陆家那间低矮、总是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潮湿霉味的偏屋,而是拐进了河埠头后面一处堆着废弃渔网和破旧船板的僻静角落。
这里弥漫着河泥的腥气和木头腐烂的味道。
他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小心地翻开书页。
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小纸条,夹在书页中间,像一只安静的蝴蝶。
他屏住呼吸,展开纸条。
上面是一行娟秀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