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岫柳如烟的其他类型小说《苦尽甘来魔君他超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九鑫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天生能闻人心善恶:仙门长老是腐肉味,师姐是酸臭味。唯独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身上散着清冽的苦。仙门逼我毒杀他时,我摔了毒药:“苦味的人不该死!”他红着眼掐住我脖子:“小傻子,苦是因为吃过太多苦。”后来他替我挡下穿魂钉,我抱着他哭到发抖。一股冰雪初融的清甜气息,突然从他染血的衣襟里渗出来。原来,魔君的气味真的会因为爱上一个人变甜。1冰冷的雨水像细密的银针,穿透沉甸甸的夜幕,狠狠扎在云岫单薄的肩背上。青石台阶被冲刷得黝黑发亮,映着远处仙门大殿里摇曳的、暖融融的灯火,更衬得跪在山门牌坊下的她形单影只,渺小如尘。云岫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每一次细微的晃动,都牵扯着膝盖骨下被粗糙石棱硌出的尖锐痛楚。但这皮肉之苦,远不及鼻端萦绕的“气味”来得...
《苦尽甘来魔君他超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天生能闻人心善恶:仙门长老是腐肉味,师姐是酸臭味。
唯独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身上散着清冽的苦。
仙门逼我毒杀他时,我摔了毒药:“苦味的人不该死!”
他红着眼掐住我脖子:“小傻子,苦是因为吃过太多苦。”
后来他替我挡下穿魂钉,我抱着他哭到发抖。
一股冰雪初融的清甜气息,突然从他染血的衣襟里渗出来。
原来,魔君的气味真的会因为爱上一个人变甜。
1冰冷的雨水像细密的银针,穿透沉甸甸的夜幕,狠狠扎在云岫单薄的肩背上。
青石台阶被冲刷得黝黑发亮,映着远处仙门大殿里摇曳的、暖融融的灯火,更衬得跪在山门牌坊下的她形单影只,渺小如尘。
云岫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每一次细微的晃动,都牵扯着膝盖骨下被粗糙石棱硌出的尖锐痛楚。
但这皮肉之苦,远不及鼻端萦绕的“气味”来得锥心刺骨。
几丈开外。
负责看守山门的两名外门弟子缩在避雨的檐角下,正低声嗤笑。
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云岫耳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瞧她那倒霉样儿,天生‘废灵根’,还妄想修仙?”
一个尖细的嗓音满是幸灾乐祸。
“就是!
柳师姐不过‘失手’打碎个不值钱的药瓶,就赖到她头上,啧啧,活该跪死在这儿!”
另一个声音带着粗嘎的附和,酸腐气更浓了。
云岫垂着头,湿透的发黏在脸颊上,遮住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水波般的淡蓝微光。
她用力抿紧毫无血色的唇,将喉头翻涌的恶心感死死压下去。
她生来就能“闻”见人心。
善念是清透的草木香、温暖的阳光味。
恶念则千奇百怪,腐臭、酸败、腥膻……这座巍峨光鲜、受凡人顶礼膜拜的仙山琼阁,在她鼻子里,早已被无数种令人窒息的恶臭浸透。
柳如烟身上那股子掺了劣质脂粉气的浓烈酸腐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那瓶药,分明是柳如烟自己失手打碎,却只需轻飘飘一句“云岫笨手笨脚”,便将罪名扣在了她头上。
执事长老玄诚子身上那股陈年腐肉般的阴沉气息,甚至压过了柳如烟的酸腐,他不问缘由便定了她的罪。
“心性浮躁,不堪造就,罚跪山门一夜,以儆效尤。”
雨水顺着
发梢流进脖颈,冰冷刺骨。
云岫抱紧双臂,试图汲取一丝暖意,膝盖一人早已麻木,只剩下满身的疲惫。
云岫的鼻子微动了下,一股从未闻到过的气味,强硬地撕裂了周遭浓稠的酸腐恶臭,闯入了她的鼻腔。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与……苦。
这苦味并非腐臭酸败那般令人厌恶,它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云岫心头猛地一震,甚至短暂地忘记了膝盖的剧痛和刺骨的寒冷。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循着那气味的源头望去。
2山门外,浓得化不开的雨幕深处,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缓步拾级而上。
仿佛这倾盆的暴雨、这陡峭的山道,于他而言不过平地闲庭。
看守山门弟子的嗤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两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
“魔…魔…魔君夜烬!”
其中一个弟子牙齿咯咯打颤,声音充满恐惧。
“他他他…他怎么敢闯上青岚山?!”
另一个连滚带爬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柱上,抖得几乎站不住。
魔君夜烬!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炸雷,瞬间在云岫死水般的心湖里掀起惊涛骇浪。
那个传说中屠戮仙门、凶戾残暴、令人闻风丧胆的盖世魔头?
可这气息不应该是臭的吗?
为何是如此清冽孤绝的苦?
就在这死寂般的恐惧凝固了空气的刹那,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开了雨幕!
“嗤——!”
一抹寒光从山门牌坊一侧的阴影中激射而出,目标直指跪在路中央的云岫!
那寒光带着浓郁的酸腐气,云岫再熟悉不过——是柳如烟的冰魄针!
她竟躲在暗处,要趁乱对自己下毒手!
云岫瞳孔骤缩,身体却因长久的跪罚早已僵硬麻木,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眼看那夺命的幽蓝寒芒就要穿透云岫的心口,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横移到了她的身前!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
魔君夜烬甚至连手都未抬起,那根足以洞穿金石的冰魄针,在距离他胸口尚有三寸之处,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蓬细碎的蓝色冰晶,被雨水冲刷得无影无踪。
云岫的目光死死盯在近在咫尺的那道背影上。
男人很高,肩背宽阔,一身玄色衣袍在风雨中纹丝不动,仿佛磐石。
湿透
的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几缕黏在轮廓分明的颈侧。
那清冽纯粹的苦味,此刻近在咫尺,如同实质般将她包裹。
这气息强大、冰冷,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孤高,却奇异地……并不让她感到恐惧。
他挡住了那根毒针。
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魔君,在无人知晓的雨夜,替一个被视为蝼蚁的“废材”弟子,挡下了一记阴险的偷袭。
夜烬缓缓侧过身。
挂着水珠的眼睫微微低垂着,遮住了眸底深处的情绪。
男人的目光像结了冰的深潭,落在云岫脸上,没有温度,也看不出喜怒。
云岫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她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存在。
明明有着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煞气,而那股清苦的气息,又为这煞气添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孤绝。
“青岚宗,”夜烬声音低沉平缓,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待客之道,愈发下作了。”
他并未指名道姓,但冰冷的眼神却精准地看向冰魄针射来的阴影角落。
阴影里,柳如烟显然被吓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滚出来。”
夜烬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阴影处一阵细微的蠕动,柳如烟脸色惨白如纸,精心描画的妆容被雨水晕开,狼狈不堪。
她不敢直视夜烬,眼神躲闪,身体抖得厉害。
“魔…魔君息怒…小女子…小女子只是…只是手滑…”她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上那股酸腐味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
夜烬连眼风都懒得扫她一下,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云岫身上,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3“你,”他薄唇微启,声音听不出情绪,“叫什么?”
云岫喉咙发紧,嘴唇动了动,虽狼狈但却异常坚定:“云岫。”
“云岫。”
夜烬重复了一遍。
他目光扫过她沾满泥泞的粗布弟子服,以及那因长久跪地而微微颤抖的双腿,最后停在她那双被雨水冲刷得异常清亮的眼眸上。
那眼神里,没有他预想中常人该有的恐惧或谄媚,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探寻,还有一丝……无法理解的困惑?
她?
在困惑什么?
夜烬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不再言语,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掌心向上,在昏暗中依旧透出一种冷玉般的色泽,雨水顺着他冷硬的手腕线条滑落,滴在湿漉漉的石阶上。
没有命令,没有解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
云岫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撞击着,擂鼓一般。
理智在尖叫着危险,警告她远离这个名震九州的煞神。
可鼻端那清冽纯粹的苦味,却像一道无声的咒语,奇异地将她心底翻涌的恐惧压了下去。
这苦味如此干净,干净得让她无法将他与传说中那个满手血腥的魔头画上等号。
更何况他刚刚还替她挡下了那根要命的冰魄针。
鬼使神差地,云岫伸出了自己已经冻僵的手,轻轻搭在了夜烬的掌心。
一股沉稳的力量传来,将她几乎冻僵的身体从冰冷刺骨的石阶上拉起。
膝盖传来一阵刺痛,她踉跄了一下。
在几乎站不稳时,一只手却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臂。
“跟上。”
夜烬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
雨落,松开手,转身径直朝着青岚宗灯火通明的大殿走去。
云岫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混合着那独特的苦味涌入肺腑,竟让她麻木的四肢找回了一丝力气。
她忍着膝盖的剧痛,一瘸一拐,却无比坚定地跟上了男人的背影。
身后,是柳如烟怨毒得几乎滴出血来的目光,还有那两个外门弟子惊魂未定、充满鄙夷的注视。
酸腐与恶臭的气息被夜烬身上散发的清苦气牢牢隔绝在身后,如同隔开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青岚宗恢弘的正殿“紫气东来阁”,此刻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平日里肃穆庄严的大殿,此刻气氛却凝重得如同冻结。
掌门玄诚子端坐于上首的紫檀云纹宝座之上一派仙风道骨。
只是,当那双看似清明的眼睛落在殿门口踏入的夜烬身上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云岫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鼻端立刻捕捉到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腐肉气味。
大殿两侧,肃立着数十位青岚宗的长老和内门精英弟子。
他们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手或紧握剑柄,或拢在袖中暗自掐诀,灵力在体内无声地流转蓄势,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紧绷张力。
各种复杂的气息扑面而来——警惕的硝石味、恐惧的腥膻味、强装镇定的草
木灰味……唯独没有一丝善意。
柳如烟也混在弟子群中,脸色依旧苍白,看向云岫的眼神却淬了毒,那股酸腐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4夜烬踏入大殿,步履从容,玄袍衣角拂过冰冷的寒玉石板,未沾染半分水汽。
他仿佛走入的不是龙潭虎穴,而是自家的后花园。
“夜烬,”玄诚子缓缓开口,“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不知魔君驾临鄙宗,所为何事?”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夜烬身后的云岫,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夜烬停在大殿中央,目光淡漠地扫过四周剑拔弩张的众人,最后落在玄诚子脸上。
他唇角似乎勾起一丝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讨债。”
语落,大殿内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长老们脸色骤变,弟子们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剑的手攥得更紧,指节发白。
讨债?
向仙门魁首青岚宗讨债?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玄诚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只是眼底的阴沉又深了一层,那股腐肉味也浓烈了几分。
“魔君此言何意?
我青岚宗与魔域,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何来债务之说?”
“井水不犯河水?”
夜烬的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玄诚子。
“三年前,苍梧山下,贵宗‘清剿’我座下护法赤瞳魔猿一族,取其内丹、剥其筋骨,炼器入药,可曾问过本座?
那时,贵宗的‘井水’,似乎泼得甚远。”
他话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千钧之重,狠狠砸在大殿之上。
<“赤瞳魔猿?”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忍不住踏前一步,厉声反驳,“那等凶戾残暴、危害人间的魔兽,人人得而诛之!
我仙门除魔卫道,天经地义!
何须向你交代?”
“凶戾残暴?”
夜烬低低地重复了一句,目光转向那位长老,眼底翻涌起一丝猩红,一股森寒暴戾的威压骤然释放,“那不过是一群守着祖地、避世不出的老弱妇孺!
你们口中的‘除魔卫道’,便是趁其族长重伤,屠戮全族,连尚在襁褓的幼崽都不放过?”
他猛地踏前一步,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随之震颤了一下,无形的压力让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一窒。
“本座今日来,便是要一
个交代。”
他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欠下的血债,需用血来偿。”
“放肆!”
另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怒喝出声,手中长剑嗡鸣,灵力激荡,“魔头!
休得在此妖言惑众!
此地乃青岚宗正殿,岂容你撒野!”
殿内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数道凌厉的灵力波动同时锁定了殿中的夜烬,杀气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汹涌而至。
柳如烟等弟子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生怕被即将爆发的恐怖冲突波及。
5玄诚子猛地抬手,一股柔和的、却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气息瞬间荡开,如同定海神针般压下了即将失控的场面。
他脸上依旧维持着那悲天悯人的神情,长叹一声,目光转向一直瑟缩在夜烬阴影里、仿佛被遗忘的云岫。
“魔君息怒。”
玄诚子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奈,“往事已矣,其中或有误会。
然魔君今日携雷霆之怒而来,贫道身为青岚掌门,亦不能坐视宗门受戮。”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恳切”,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看向云岫,“云岫,你虽灵根不显,却是我青岚弟子,心性纯善。”
云岫心头猛地一跳,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对上玄诚子那双看似悲悯、实则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身上的腐肉甜腥气,浓郁得让她几乎窒息。
“如今宗门临危,”玄诚子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唯有一法,或可平息魔君之怒,消弭这场无谓的浩劫。”
他缓缓抬起手,宽大的袍袖中,一只小巧玲珑的玉瓶滑落掌心。
那玉瓶通体碧绿,温润无瑕,瓶身没有一丝花纹,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甜腻到发腥的诡异气息!
这股气息,云岫太熟悉了!
与玄诚子身上那股陈年淤血的甜腥味如出一辙!
除了恶心便是恶心!
“此乃‘醉仙引’,”玄诚子将玉瓶托在掌心,如同展示一件稀世珍宝,目光却牢牢锁住云岫,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无色无味,融于酒水,便是大罗金仙饮下,亦会灵力尽散,元神受创。
云岫……”他向前一步,将玉瓶递向云岫的方向,语气变得无比“沉重”,仿佛在托付一个关乎天下苍生的重任。
“你既与魔君有缘,便
由你,将这杯‘和解酒’,敬予魔君。
此酒下肚,魔君戾气自消,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你,便是挽救宗门于水火的大功臣!
宗门上下,必感念你的恩德!”
他刻意加重了“功臣”和“恩德”几个字。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刺向那个站在大殿中央、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瘦小身影。
柳如烟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恶毒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云岫凄惨的下场。
无形的压力如同巨石般轰然压下,几乎要将云岫单薄的脊梁碾碎。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僵了,四肢百骸一片冰冷,唯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疼痛。
玄诚子那悲天悯人的面具下,腐肉的恶臭和甜腥的毒气几乎凝成实质,汹涌地冲击着她的感官。
他递过来的不是玉瓶,而是一条淬了剧毒的绞索!
让她亲手去勒死那个刚刚在雨夜里为她挡下冰针的恩人!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云岫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夜烬。
6他就站在她身前一步之遥,侧对着她,玄色的背影挺拔如孤峰,仿佛对身后这场针对她的致命逼迫毫无所觉。
那清冽纯粹的苦味,依旧萦绕在他周身,在这污浊的大殿里,是唯一让她能抓住的、干净的浮木。
这苦味如此干净!
干净得让她无法相信他会是仙门口中那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赤瞳魔猿……老弱妇孺……襁褓幼崽……那些冰冷的字眼还在她脑中回荡。
而眼前这些道貌岸然的仙长们,却逼她去下毒!
“云岫!”
玄诚子见她迟迟不动,声音陡然转冷,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如同重锤敲打,“宗门养你多年,如今大难临头,莫非你要做那不忠不义、贪生怕死之徒?
还不快接过去!”
那股腐肉甜腥气瞬间暴涨,带着强烈的精神冲击,试图摧毁她的意志。
站在玄诚子身侧的一位长老也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云岫,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一个无用的废灵根,能为宗门牺牲,是你的造化!
否则……”话虽没说完但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就是!
能为宗门出力,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柳如烟尖细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
刺耳,充满了恶毒的煽动,“魔头就在眼前,你还犹豫什么?
莫非你心里向着这魔头不成?”
“接酒!”
“快接过去!”
“除魔卫道,就在此刻!”
几声或明或暗的催促从弟子群中响起。
她死死地盯着玄诚子手中那只碧绿得妖异的玉瓶,那里面装着的,是比世间任何恶臭都更令人作呕的剧毒!
是伪善者的獠牙!
是要让她亲手去玷污那份唯一的清苦!
不!
不能接!
这个念头如同火山爆发般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带着焚毁一切的决绝!
就在玄诚子的耐心即将耗尽,脸上伪善的面具开始崩裂,眼中厉色闪现的瞬间——云岫猛地抬起头!
那张被雨水和泪水冲刷得惨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着两簇幽蓝的火焰!
所有的恐惧、犹豫、挣扎,在这一刻被彻底烧尽!
她一步上前,不是去接那玉瓶,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挥手臂!
“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令人心胆俱裂的碎裂声,骤然炸响在死寂的紫气东来阁!
那只装着致命“醉仙引”的碧绿玉瓶,被云岫的手臂狠狠扫中,从玄诚子猝不及防的掌心飞脱出去,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重重砸在坚硬冰冷的寒玉石板上!
碧玉瓶身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里面红色毒液猛地泼洒开来,溅落在光洁的地板、玄诚子道袍的下摆、以及靠得最近的一位长老的鞋面上!
7“嘶——!”
被毒液溅到的长老鞋面立刻冒起一股刺鼻的青烟,发出腐蚀的声响!
他脸色剧变,惊恐地连连后退。
整个大殿,时间仿佛被这清脆的碎裂声冻结了。
所有的声音、动作、表情,都在这一刻凝固。
仙风道骨的掌门玄诚子,脸上那悲悯的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极致的错愕、难以置信,以及被当众羞辱后迅速翻涌上来的、扭曲的暴怒!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滩迅速扩散的、如同毒血般的液体,又猛地抬头,看向那个胆敢忤逆他的小小弟子,眼神阴鸷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两侧的长老和弟子们,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柳如烟脸上的恶毒快意僵住,瞬间转为极度的震惊和怨毒。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那甜腻腥臭的毒气,随着
玉瓶的碎裂,如同瘟疫般在殿内急速弥漫开来,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
忽地,少女异常坚定的声音响起。
“他身上的苦味那么干净!”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呐喊,“苦味的人,不该死!”
话音落下,如同平地惊雷!
“孽障!!!”
玄诚子终于从极致的震怒中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暴戾的狂吼。
他要将这个胆敢忤逆他、当众打他脸的小蝼蚁碾成齑粉!
然而,就在那毁灭性的威压即将触及云岫的刹那——一直静立如渊的夜烬,动了。
他只是随意地侧移了半步便将云岫完全挡在了身后。
玄诚子那足以碾碎金丹修士的恐怖威压,撞在夜烬身前无形的屏障上,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便消弭于无形。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夜烬喉间溢出。
他缓缓转过身,终于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正对着云岫。
殿内辉煌的灯火落在他脸上,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神情。
那张俊美如铸、却总是覆着寒冰的脸上,此刻线条紧绷,下颌的线条如同刀削斧凿般锋利。
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不再是冰冷的深潭,里面翻涌着云岫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风暴般的震怒,有被触及逆鳞的狂戾。
但最深处,却燃起两簇猩红灼热的火焰,如同地狱业火,死死地锁定在她脸上!
那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太具有穿透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烧穿!
云岫被他看得心脏骤停,呼吸都忘了。
那清冽的苦味依旧萦绕鼻端,此刻却仿佛被那猩红的眼神点燃,变得无比灼热、无比危险!
下一秒,一只冰冷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猝不及防地扼上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8“呃!”
云岫闷哼一声,巨大的力量瞬间剥夺了她的呼吸!
冰冷的触感从颈间皮肤蔓延至四肢百骸,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她被迫仰起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翻涌着猩红火焰的眼眸。
“小傻子。”
夜烬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气。
他微微俯身,逼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额发上,与他手上的冰冷形成诡异的反差。
“苦?”
他盯着她因窒息而泛红、却
依旧执拗地映着他倒影的眼睛“那是因为……老子他娘吃过太多苦!”
扼住脖颈的铁钳骤然收紧!
云岫眼前猛地一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起来。
剧痛和窒息感淹没了一切,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他话语中那惊心动魄的悲怆与暴戾,只有鼻端那被怒火点燃的、更加汹涌澎湃的苦味,如同狂潮般将她彻底吞没。
大殿内,玄诚子一击无功,反被夜烬轻描淡写地化解,那张扭曲的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眼见夜烬竟亲手扼住了云岫的脖子,他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和狠毒,正要趁机发作——“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殿外传来!
整个紫气东来阁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狂暴的灵力乱流如同飓风般冲撞着大殿的禁制!
“敌袭!!!”
“护山大阵破了!
是血煞门的人!”
惊恐欲绝的尖叫声撕破了殿内的死寂。
“玄诚老狗!
滚出来受死!
今日便踏平你青岚宗!”
一个阴戾狂暴、充满了血腥气的咆哮声如同滚雷般从山门方向滚滚而来,瞬间传遍整个青岚主峰!
变故陡生!
玄诚子和殿内所有长老弟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血煞门!
魔道中凶名最盛的宗门之一,手段残忍,与青岚宗更是积怨已久!
他们竟在此时攻山!
玄诚子再也顾不上云岫和夜烬,厉声咆哮:“开启内阵!
所有弟子,随我迎敌!”
语落他周身灵力暴涨,第一个化作流光冲出大殿。
其余长老弟子也如梦初醒,纷纷祭出法宝,惊慌失措地紧随其后。
殿内瞬间人去楼空,只剩下摇曳的残灯和一片狼藉。
扼在云岫颈间的冰冷铁钳,在殿外那声咆哮响起的瞬间,松开了。
“咳咳…咳……”大量的空气涌入肺腑,云岫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瘫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用手撑着冰冷的寒玉石板,大口喘息。
脖颈处火辣辣地疼,留下了一圈清晰的青紫指印。
夜烬直起身,猩红的眼底风暴未息,但那股择人而噬的戾气却收敛了许多。
他看也没看殿外冲天的火光和喊杀声,目光沉沉地落在剧烈咳嗽的云岫身上,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审视。
那股清冽的苦味,在松手的瞬间,似乎淡去了一丝暴戾,却沉淀下一种更深沉冷硬。
“走。”
他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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