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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尽甘来魔君他超甜结局+番外

九鑫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天生能闻人心善恶:仙门长老是腐肉味,师姐是酸臭味。唯独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身上散着清冽的苦。仙门逼我毒杀他时,我摔了毒药:“苦味的人不该死!”他红着眼掐住我脖子:“小傻子,苦是因为吃过太多苦。”后来他替我挡下穿魂钉,我抱着他哭到发抖。一股冰雪初融的清甜气息,突然从他染血的衣襟里渗出来。原来,魔君的气味真的会因为爱上一个人变甜。1冰冷的雨水像细密的银针,穿透沉甸甸的夜幕,狠狠扎在云岫单薄的肩背上。青石台阶被冲刷得黝黑发亮,映着远处仙门大殿里摇曳的、暖融融的灯火,更衬得跪在山门牌坊下的她形单影只,渺小如尘。云岫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每一次细微的晃动,都牵扯着膝盖骨下被粗糙石棱硌出的尖锐痛楚。但这皮肉之苦,远不及鼻端萦绕的“气味”来得...

主角:云岫柳如烟   更新:2025-06-22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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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岫柳如烟的其他类型小说《苦尽甘来魔君他超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九鑫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天生能闻人心善恶:仙门长老是腐肉味,师姐是酸臭味。唯独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身上散着清冽的苦。仙门逼我毒杀他时,我摔了毒药:“苦味的人不该死!”他红着眼掐住我脖子:“小傻子,苦是因为吃过太多苦。”后来他替我挡下穿魂钉,我抱着他哭到发抖。一股冰雪初融的清甜气息,突然从他染血的衣襟里渗出来。原来,魔君的气味真的会因为爱上一个人变甜。1冰冷的雨水像细密的银针,穿透沉甸甸的夜幕,狠狠扎在云岫单薄的肩背上。青石台阶被冲刷得黝黑发亮,映着远处仙门大殿里摇曳的、暖融融的灯火,更衬得跪在山门牌坊下的她形单影只,渺小如尘。云岫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每一次细微的晃动,都牵扯着膝盖骨下被粗糙石棱硌出的尖锐痛楚。但这皮肉之苦,远不及鼻端萦绕的“气味”来得...

《苦尽甘来魔君他超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天生能闻人心善恶:仙门长老是腐肉味,师姐是酸臭味。

唯独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身上散着清冽的苦。

仙门逼我毒杀他时,我摔了毒药:“苦味的人不该死!”

他红着眼掐住我脖子:“小傻子,苦是因为吃过太多苦。”

后来他替我挡下穿魂钉,我抱着他哭到发抖。

一股冰雪初融的清甜气息,突然从他染血的衣襟里渗出来。

原来,魔君的气味真的会因为爱上一个人变甜。

1冰冷的雨水像细密的银针,穿透沉甸甸的夜幕,狠狠扎在云岫单薄的肩背上。

青石台阶被冲刷得黝黑发亮,映着远处仙门大殿里摇曳的、暖融融的灯火,更衬得跪在山门牌坊下的她形单影只,渺小如尘。

云岫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每一次细微的晃动,都牵扯着膝盖骨下被粗糙石棱硌出的尖锐痛楚。

但这皮肉之苦,远不及鼻端萦绕的“气味”来得锥心刺骨。

几丈开外。

负责看守山门的两名外门弟子缩在避雨的檐角下,正低声嗤笑。

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云岫耳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瞧她那倒霉样儿,天生‘废灵根’,还妄想修仙?”

一个尖细的嗓音满是幸灾乐祸。

“就是!

柳师姐不过‘失手’打碎个不值钱的药瓶,就赖到她头上,啧啧,活该跪死在这儿!”

另一个声音带着粗嘎的附和,酸腐气更浓了。

云岫垂着头,湿透的发黏在脸颊上,遮住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水波般的淡蓝微光。

她用力抿紧毫无血色的唇,将喉头翻涌的恶心感死死压下去。

她生来就能“闻”见人心。

善念是清透的草木香、温暖的阳光味。

恶念则千奇百怪,腐臭、酸败、腥膻……这座巍峨光鲜、受凡人顶礼膜拜的仙山琼阁,在她鼻子里,早已被无数种令人窒息的恶臭浸透。

柳如烟身上那股子掺了劣质脂粉气的浓烈酸腐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那瓶药,分明是柳如烟自己失手打碎,却只需轻飘飘一句“云岫笨手笨脚”,便将罪名扣在了她头上。

执事长老玄诚子身上那股陈年腐肉般的阴沉气息,甚至压过了柳如烟的酸腐,他不问缘由便定了她的罪。

“心性浮躁,不堪造就,罚跪山门一夜,以儆效尤。”

雨水顺着
发梢流进脖颈,冰冷刺骨。

云岫抱紧双臂,试图汲取一丝暖意,膝盖一人早已麻木,只剩下满身的疲惫。

云岫的鼻子微动了下,一股从未闻到过的气味,强硬地撕裂了周遭浓稠的酸腐恶臭,闯入了她的鼻腔。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与……苦。

这苦味并非腐臭酸败那般令人厌恶,它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云岫心头猛地一震,甚至短暂地忘记了膝盖的剧痛和刺骨的寒冷。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循着那气味的源头望去。

2山门外,浓得化不开的雨幕深处,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缓步拾级而上。

仿佛这倾盆的暴雨、这陡峭的山道,于他而言不过平地闲庭。

看守山门弟子的嗤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两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

“魔…魔…魔君夜烬!”

其中一个弟子牙齿咯咯打颤,声音充满恐惧。

“他他他…他怎么敢闯上青岚山?!”

另一个连滚带爬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柱上,抖得几乎站不住。

魔君夜烬!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炸雷,瞬间在云岫死水般的心湖里掀起惊涛骇浪。

那个传说中屠戮仙门、凶戾残暴、令人闻风丧胆的盖世魔头?

可这气息不应该是臭的吗?

为何是如此清冽孤绝的苦?

就在这死寂般的恐惧凝固了空气的刹那,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开了雨幕!

“嗤——!”

一抹寒光从山门牌坊一侧的阴影中激射而出,目标直指跪在路中央的云岫!

那寒光带着浓郁的酸腐气,云岫再熟悉不过——是柳如烟的冰魄针!

她竟躲在暗处,要趁乱对自己下毒手!

云岫瞳孔骤缩,身体却因长久的跪罚早已僵硬麻木,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眼看那夺命的幽蓝寒芒就要穿透云岫的心口,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横移到了她的身前!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

魔君夜烬甚至连手都未抬起,那根足以洞穿金石的冰魄针,在距离他胸口尚有三寸之处,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蓬细碎的蓝色冰晶,被雨水冲刷得无影无踪。

云岫的目光死死盯在近在咫尺的那道背影上。

男人很高,肩背宽阔,一身玄色衣袍在风雨中纹丝不动,仿佛磐石。

湿透
的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几缕黏在轮廓分明的颈侧。

那清冽纯粹的苦味,此刻近在咫尺,如同实质般将她包裹。

这气息强大、冰冷,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孤高,却奇异地……并不让她感到恐惧。

他挡住了那根毒针。

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魔君,在无人知晓的雨夜,替一个被视为蝼蚁的“废材”弟子,挡下了一记阴险的偷袭。

夜烬缓缓侧过身。

挂着水珠的眼睫微微低垂着,遮住了眸底深处的情绪。

男人的目光像结了冰的深潭,落在云岫脸上,没有温度,也看不出喜怒。

云岫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她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存在。

明明有着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煞气,而那股清苦的气息,又为这煞气添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孤绝。

“青岚宗,”夜烬声音低沉平缓,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待客之道,愈发下作了。”

他并未指名道姓,但冰冷的眼神却精准地看向冰魄针射来的阴影角落。

阴影里,柳如烟显然被吓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滚出来。”

夜烬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阴影处一阵细微的蠕动,柳如烟脸色惨白如纸,精心描画的妆容被雨水晕开,狼狈不堪。

她不敢直视夜烬,眼神躲闪,身体抖得厉害。

“魔…魔君息怒…小女子…小女子只是…只是手滑…”她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上那股酸腐味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

夜烬连眼风都懒得扫她一下,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云岫身上,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3“你,”他薄唇微启,声音听不出情绪,“叫什么?”

云岫喉咙发紧,嘴唇动了动,虽狼狈但却异常坚定:“云岫。”

“云岫。”

夜烬重复了一遍。

他目光扫过她沾满泥泞的粗布弟子服,以及那因长久跪地而微微颤抖的双腿,最后停在她那双被雨水冲刷得异常清亮的眼眸上。

那眼神里,没有他预想中常人该有的恐惧或谄媚,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探寻,还有一丝……无法理解的困惑?

她?

在困惑什么?

夜烬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不再言语,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掌心向上,在昏暗中依旧透出一种冷玉般的色泽,雨水顺着他冷硬的手腕线条滑落,滴在湿漉漉的石阶上。

没有命令,没有解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

云岫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撞击着,擂鼓一般。

理智在尖叫着危险,警告她远离这个名震九州的煞神。

可鼻端那清冽纯粹的苦味,却像一道无声的咒语,奇异地将她心底翻涌的恐惧压了下去。

这苦味如此干净,干净得让她无法将他与传说中那个满手血腥的魔头画上等号。

更何况他刚刚还替她挡下了那根要命的冰魄针。

鬼使神差地,云岫伸出了自己已经冻僵的手,轻轻搭在了夜烬的掌心。

一股沉稳的力量传来,将她几乎冻僵的身体从冰冷刺骨的石阶上拉起。

膝盖传来一阵刺痛,她踉跄了一下。

在几乎站不稳时,一只手却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臂。

“跟上。”

夜烬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

雨落,松开手,转身径直朝着青岚宗灯火通明的大殿走去。

云岫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混合着那独特的苦味涌入肺腑,竟让她麻木的四肢找回了一丝力气。

她忍着膝盖的剧痛,一瘸一拐,却无比坚定地跟上了男人的背影。

身后,是柳如烟怨毒得几乎滴出血来的目光,还有那两个外门弟子惊魂未定、充满鄙夷的注视。

酸腐与恶臭的气息被夜烬身上散发的清苦气牢牢隔绝在身后,如同隔开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青岚宗恢弘的正殿“紫气东来阁”,此刻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平日里肃穆庄严的大殿,此刻气氛却凝重得如同冻结。

掌门玄诚子端坐于上首的紫檀云纹宝座之上一派仙风道骨。

只是,当那双看似清明的眼睛落在殿门口踏入的夜烬身上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云岫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鼻端立刻捕捉到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腐肉气味。

大殿两侧,肃立着数十位青岚宗的长老和内门精英弟子。

他们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手或紧握剑柄,或拢在袖中暗自掐诀,灵力在体内无声地流转蓄势,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紧绷张力。

各种复杂的气息扑面而来——警惕的硝石味、恐惧的腥膻味、强装镇定的草
木灰味……唯独没有一丝善意。

柳如烟也混在弟子群中,脸色依旧苍白,看向云岫的眼神却淬了毒,那股酸腐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4夜烬踏入大殿,步履从容,玄袍衣角拂过冰冷的寒玉石板,未沾染半分水汽。

他仿佛走入的不是龙潭虎穴,而是自家的后花园。

“夜烬,”玄诚子缓缓开口,“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不知魔君驾临鄙宗,所为何事?”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夜烬身后的云岫,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夜烬停在大殿中央,目光淡漠地扫过四周剑拔弩张的众人,最后落在玄诚子脸上。

他唇角似乎勾起一丝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讨债。”

语落,大殿内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长老们脸色骤变,弟子们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剑的手攥得更紧,指节发白。

讨债?

向仙门魁首青岚宗讨债?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玄诚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只是眼底的阴沉又深了一层,那股腐肉味也浓烈了几分。

“魔君此言何意?

我青岚宗与魔域,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何来债务之说?”

“井水不犯河水?”

夜烬的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玄诚子。

“三年前,苍梧山下,贵宗‘清剿’我座下护法赤瞳魔猿一族,取其内丹、剥其筋骨,炼器入药,可曾问过本座?

那时,贵宗的‘井水’,似乎泼得甚远。”

他话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千钧之重,狠狠砸在大殿之上。

<“赤瞳魔猿?”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忍不住踏前一步,厉声反驳,“那等凶戾残暴、危害人间的魔兽,人人得而诛之!

我仙门除魔卫道,天经地义!

何须向你交代?”

“凶戾残暴?”

夜烬低低地重复了一句,目光转向那位长老,眼底翻涌起一丝猩红,一股森寒暴戾的威压骤然释放,“那不过是一群守着祖地、避世不出的老弱妇孺!

你们口中的‘除魔卫道’,便是趁其族长重伤,屠戮全族,连尚在襁褓的幼崽都不放过?”

他猛地踏前一步,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随之震颤了一下,无形的压力让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一窒。

“本座今日来,便是要一
个交代。”

他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欠下的血债,需用血来偿。”

“放肆!”

另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怒喝出声,手中长剑嗡鸣,灵力激荡,“魔头!

休得在此妖言惑众!

此地乃青岚宗正殿,岂容你撒野!”

殿内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数道凌厉的灵力波动同时锁定了殿中的夜烬,杀气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汹涌而至。

柳如烟等弟子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生怕被即将爆发的恐怖冲突波及。

5玄诚子猛地抬手,一股柔和的、却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气息瞬间荡开,如同定海神针般压下了即将失控的场面。

他脸上依旧维持着那悲天悯人的神情,长叹一声,目光转向一直瑟缩在夜烬阴影里、仿佛被遗忘的云岫。

“魔君息怒。”

玄诚子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奈,“往事已矣,其中或有误会。

然魔君今日携雷霆之怒而来,贫道身为青岚掌门,亦不能坐视宗门受戮。”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恳切”,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看向云岫,“云岫,你虽灵根不显,却是我青岚弟子,心性纯善。”

云岫心头猛地一跳,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对上玄诚子那双看似悲悯、实则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身上的腐肉甜腥气,浓郁得让她几乎窒息。

“如今宗门临危,”玄诚子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唯有一法,或可平息魔君之怒,消弭这场无谓的浩劫。”

他缓缓抬起手,宽大的袍袖中,一只小巧玲珑的玉瓶滑落掌心。

那玉瓶通体碧绿,温润无瑕,瓶身没有一丝花纹,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甜腻到发腥的诡异气息!

这股气息,云岫太熟悉了!

与玄诚子身上那股陈年淤血的甜腥味如出一辙!

除了恶心便是恶心!

“此乃‘醉仙引’,”玄诚子将玉瓶托在掌心,如同展示一件稀世珍宝,目光却牢牢锁住云岫,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无色无味,融于酒水,便是大罗金仙饮下,亦会灵力尽散,元神受创。

云岫……”他向前一步,将玉瓶递向云岫的方向,语气变得无比“沉重”,仿佛在托付一个关乎天下苍生的重任。

“你既与魔君有缘,便
由你,将这杯‘和解酒’,敬予魔君。

此酒下肚,魔君戾气自消,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你,便是挽救宗门于水火的大功臣!

宗门上下,必感念你的恩德!”

他刻意加重了“功臣”和“恩德”几个字。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刺向那个站在大殿中央、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瘦小身影。

柳如烟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恶毒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云岫凄惨的下场。

无形的压力如同巨石般轰然压下,几乎要将云岫单薄的脊梁碾碎。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僵了,四肢百骸一片冰冷,唯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疼痛。

玄诚子那悲天悯人的面具下,腐肉的恶臭和甜腥的毒气几乎凝成实质,汹涌地冲击着她的感官。

他递过来的不是玉瓶,而是一条淬了剧毒的绞索!

让她亲手去勒死那个刚刚在雨夜里为她挡下冰针的恩人!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云岫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夜烬。

6他就站在她身前一步之遥,侧对着她,玄色的背影挺拔如孤峰,仿佛对身后这场针对她的致命逼迫毫无所觉。

那清冽纯粹的苦味,依旧萦绕在他周身,在这污浊的大殿里,是唯一让她能抓住的、干净的浮木。

这苦味如此干净!

干净得让她无法相信他会是仙门口中那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赤瞳魔猿……老弱妇孺……襁褓幼崽……那些冰冷的字眼还在她脑中回荡。

而眼前这些道貌岸然的仙长们,却逼她去下毒!

“云岫!”

玄诚子见她迟迟不动,声音陡然转冷,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如同重锤敲打,“宗门养你多年,如今大难临头,莫非你要做那不忠不义、贪生怕死之徒?

还不快接过去!”

那股腐肉甜腥气瞬间暴涨,带着强烈的精神冲击,试图摧毁她的意志。

站在玄诚子身侧的一位长老也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云岫,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一个无用的废灵根,能为宗门牺牲,是你的造化!

否则……”话虽没说完但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就是!

能为宗门出力,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柳如烟尖细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
刺耳,充满了恶毒的煽动,“魔头就在眼前,你还犹豫什么?

莫非你心里向着这魔头不成?”

“接酒!”

“快接过去!”

“除魔卫道,就在此刻!”

几声或明或暗的催促从弟子群中响起。

她死死地盯着玄诚子手中那只碧绿得妖异的玉瓶,那里面装着的,是比世间任何恶臭都更令人作呕的剧毒!

是伪善者的獠牙!

是要让她亲手去玷污那份唯一的清苦!

不!

不能接!

这个念头如同火山爆发般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带着焚毁一切的决绝!

就在玄诚子的耐心即将耗尽,脸上伪善的面具开始崩裂,眼中厉色闪现的瞬间——云岫猛地抬起头!

那张被雨水和泪水冲刷得惨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着两簇幽蓝的火焰!

所有的恐惧、犹豫、挣扎,在这一刻被彻底烧尽!

她一步上前,不是去接那玉瓶,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挥手臂!

“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令人心胆俱裂的碎裂声,骤然炸响在死寂的紫气东来阁!

那只装着致命“醉仙引”的碧绿玉瓶,被云岫的手臂狠狠扫中,从玄诚子猝不及防的掌心飞脱出去,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重重砸在坚硬冰冷的寒玉石板上!

碧玉瓶身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里面红色毒液猛地泼洒开来,溅落在光洁的地板、玄诚子道袍的下摆、以及靠得最近的一位长老的鞋面上!

7“嘶——!”

被毒液溅到的长老鞋面立刻冒起一股刺鼻的青烟,发出腐蚀的声响!

他脸色剧变,惊恐地连连后退。

整个大殿,时间仿佛被这清脆的碎裂声冻结了。

所有的声音、动作、表情,都在这一刻凝固。

仙风道骨的掌门玄诚子,脸上那悲悯的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极致的错愕、难以置信,以及被当众羞辱后迅速翻涌上来的、扭曲的暴怒!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滩迅速扩散的、如同毒血般的液体,又猛地抬头,看向那个胆敢忤逆他的小小弟子,眼神阴鸷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两侧的长老和弟子们,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柳如烟脸上的恶毒快意僵住,瞬间转为极度的震惊和怨毒。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那甜腻腥臭的毒气,随着
玉瓶的碎裂,如同瘟疫般在殿内急速弥漫开来,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

忽地,少女异常坚定的声音响起。

“他身上的苦味那么干净!”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呐喊,“苦味的人,不该死!”

话音落下,如同平地惊雷!

“孽障!!!”

玄诚子终于从极致的震怒中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暴戾的狂吼。

他要将这个胆敢忤逆他、当众打他脸的小蝼蚁碾成齑粉!

然而,就在那毁灭性的威压即将触及云岫的刹那——一直静立如渊的夜烬,动了。

他只是随意地侧移了半步便将云岫完全挡在了身后。

玄诚子那足以碾碎金丹修士的恐怖威压,撞在夜烬身前无形的屏障上,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便消弭于无形。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夜烬喉间溢出。

他缓缓转过身,终于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正对着云岫。

殿内辉煌的灯火落在他脸上,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神情。

那张俊美如铸、却总是覆着寒冰的脸上,此刻线条紧绷,下颌的线条如同刀削斧凿般锋利。

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不再是冰冷的深潭,里面翻涌着云岫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风暴般的震怒,有被触及逆鳞的狂戾。

但最深处,却燃起两簇猩红灼热的火焰,如同地狱业火,死死地锁定在她脸上!

那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太具有穿透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烧穿!

云岫被他看得心脏骤停,呼吸都忘了。

那清冽的苦味依旧萦绕鼻端,此刻却仿佛被那猩红的眼神点燃,变得无比灼热、无比危险!

下一秒,一只冰冷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猝不及防地扼上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8“呃!”

云岫闷哼一声,巨大的力量瞬间剥夺了她的呼吸!

冰冷的触感从颈间皮肤蔓延至四肢百骸,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她被迫仰起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翻涌着猩红火焰的眼眸。

“小傻子。”

夜烬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气。

他微微俯身,逼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额发上,与他手上的冰冷形成诡异的反差。

“苦?”

他盯着她因窒息而泛红、却
依旧执拗地映着他倒影的眼睛“那是因为……老子他娘吃过太多苦!”

扼住脖颈的铁钳骤然收紧!

云岫眼前猛地一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起来。

剧痛和窒息感淹没了一切,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他话语中那惊心动魄的悲怆与暴戾,只有鼻端那被怒火点燃的、更加汹涌澎湃的苦味,如同狂潮般将她彻底吞没。

大殿内,玄诚子一击无功,反被夜烬轻描淡写地化解,那张扭曲的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眼见夜烬竟亲手扼住了云岫的脖子,他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和狠毒,正要趁机发作——“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殿外传来!

整个紫气东来阁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狂暴的灵力乱流如同飓风般冲撞着大殿的禁制!

“敌袭!!!”

“护山大阵破了!

是血煞门的人!”

惊恐欲绝的尖叫声撕破了殿内的死寂。

“玄诚老狗!

滚出来受死!

今日便踏平你青岚宗!”

一个阴戾狂暴、充满了血腥气的咆哮声如同滚雷般从山门方向滚滚而来,瞬间传遍整个青岚主峰!

变故陡生!

玄诚子和殿内所有长老弟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血煞门!

魔道中凶名最盛的宗门之一,手段残忍,与青岚宗更是积怨已久!

他们竟在此时攻山!

玄诚子再也顾不上云岫和夜烬,厉声咆哮:“开启内阵!

所有弟子,随我迎敌!”

语落他周身灵力暴涨,第一个化作流光冲出大殿。

其余长老弟子也如梦初醒,纷纷祭出法宝,惊慌失措地紧随其后。

殿内瞬间人去楼空,只剩下摇曳的残灯和一片狼藉。

扼在云岫颈间的冰冷铁钳,在殿外那声咆哮响起的瞬间,松开了。

“咳咳…咳……”大量的空气涌入肺腑,云岫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瘫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用手撑着冰冷的寒玉石板,大口喘息。

脖颈处火辣辣地疼,留下了一圈清晰的青紫指印。

夜烬直起身,猩红的眼底风暴未息,但那股择人而噬的戾气却收敛了许多。

他看也没看殿外冲天的火光和喊杀声,目光沉沉地落在剧烈咳嗽的云岫身上,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审视。

那股清冽的苦味,在松手的瞬间,似乎淡去了一丝暴戾,却沉淀下一种更深沉冷硬。

“走。”

他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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