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便住了。”
“秦烟是我的副将,跟我出生入死,救过我的性命。”
“你如何伺候我,就如何伺候她。”
我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我要伺候她?”
沈明看都没看我一眼,很是理所当然:“对,她是你的恩人。”
“她在边关浴血拼杀,而你在家中安享富贵。”
“都是女子,眼界却大相径庭。”
“如今你还斤斤计较,对大景将士不敬。”
“回去自己反省吧。”
2我感觉世上没天理了。
将士固然值得敬重,但我内宅妇人,就活该被轻慢吗?
我虽然不会舞刀弄枪,可我会管账,会经营。
哪有沈明说得那样不堪?
我想不明白,回到自己的院子,却已经被秦烟落了锁。
门口站着几个刀疤老兵,很是不屑地看我。
“黄毛丫头,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我没动,我想我不该如此窝囊。
“叫秦将军出来。”
“鸠占鹊巢,没有这样的道理。”
“何况她是战功赫赫的女将,应该更明事理。”
几个兵痞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一阵哄笑。
“真有意思,废物也敢教训将军了。”
“赶紧滚吧,府里那么多院子,还住不下你吗?”
“故意找秦将军的麻烦,小心你夫君休了你!”
他们拦在门前,一个比一个壮实,活像一排大山。
我终究是没办法,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出口。
吃尽了体面娴雅的亏。
然后我搬进了最东边废弃的院子。
到了夜里,没有炭火,也没有暖帐,冻得我流眼泪。
丫鬟缩在角落里,睡得很熟。
我不忍心叫醒她,自己去外头找点能烧的东西取暖。
却在屋外踩到一双带血的手。
“啊!”
我的脚瞬间被抓住了。
我吓得不行,那人力气大,我跑都跑不掉,跟他摔在一起。
他浑身的血腥味,衣服也烂了,唯有那双眼睛,像淬了冰雪一样明亮。
“救我,我会报答你。”
我把男人拖回另一间屋子。
稍微擦干净点儿,倒是很好看。
肌肉匀称,力量感十足,手上有刀茧,像是会武的。
我不禁问:“你也是从西边战场回来的?”
男人很虚弱:“嗯。”
我心下一凉,想必他跟秦烟是一伙的。
能出现在侯府,总归是他们这队人马,没有旁人。
真难过,又是一个瞧不起我的人。
就算我会点医术,也是无用的内宅女子,叫这些人肆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