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墨尘的语气带着惋惜,“却不知楼主竟能大难不死,只是这腿”伞骨沉默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裤管,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崖下荆棘丛生,侥幸未死,却丢了这条腿。
从此金盆洗手,只想做个安分的修伞匠。”
“安分?”
墨尘轻笑一声,指了指地上残留的血迹,“昨晚赵虎与‘铁棍’张彪在此械斗,楼主一伞定乾坤,这份身手,恐怕早已惊动了有心人。”
伞骨皱眉:“你都看见了?”
“不仅看见了,”墨尘从袖中取出一张折起的纸条,“还收到了这个。
城西‘醉仙楼’楼主设宴,邀‘伞中剑’一叙。
落款是‘铁手’唐敖。”
“铁手”唐敖!
伞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那是当年参与围攻风雨楼的三大门派高手之一,一手铁砂掌练得炉火纯青,据说能徒手捏碎铜钱。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会知道我还活着?”
伞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湖虽小,消息却长,”墨尘将纸条放在桌上,“唐敖如今是城西商会的会长,明面上是商人,暗地里却掌控着不少地下势力。
赵虎和张彪的械斗,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伞骨拿起纸条,指尖微微颤抖。
当年风雨楼覆灭,他被同门背叛,又遭三大门派追杀,九死一生才逃得性命。
如今仇人找上门来,是祸是福,难以预料。
“楼主,”墨尘看着他,眼神诚恳,“当年风雨楼待我不薄,属下愿追随楼主左右,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伞骨看着眼前这个当年的杂役,如今已是鬓角染霜的中年人,心中百感交集。
他本想隐姓埋名,了此残生,却没想到江湖的风浪,还是找到了他。
“你先走吧,”伞骨将纸条捏成一团,“让我想想。”
墨尘没有多言,只是将木箱推到伞骨面前:“十二风雷,本就该属于楼主。
无论楼主作何决定,属下就在城南旧窑等你。”
说完,他对着伞骨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丫丫举着糖葫芦蹦蹦跳跳地回来,看到伞骨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爷爷,你怎么了?”
伞骨勉强笑了笑,摸了摸丫丫的头:“没事,丫丫乖,吃冰糖葫芦。”
他看着手中的黑伞,又看了看地上的木箱。
当年的恩怨情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