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眼前的雨幕,再次笼罩了他。
看来,这平静的修伞匠生活,是过不下去了。
夕阳西下,将伞骨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拿起一支银质伞骨,在手中轻轻掂量着,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仿佛唤醒了沉睡多年的血液。
“醉仙楼唐敖”伞骨低声念叨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也好,那就去会会这位老‘朋友’。”
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城西醉仙楼是这片最气派的酒楼,雕梁画栋,门前车水马龙。
伞骨穿着一身干净的旧布衣,瘸着腿,与周围的繁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门童拦住了。
“叫花子,滚远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个门童嫌弃地挥挥手。
伞骨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那张被捏皱的纸条,递给另一个门童。
门童疑惑地接过,展开一看,脸色立刻变了,连忙恭敬地弯腰:“原来是伞先生,里面请,唐会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另一个门童见状,也赶紧让开道路,脸上满是歉意。
伞骨没理会他们的态度变化,径直走进酒楼。
里面装修奢华,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一个领班模样的人快步迎上来,恭敬地说:“伞先生,这边请,唐会长在楼上雅间等您。”
伞骨跟着领班走上二楼,走廊尽头有个最大的雅间,门上挂着“醉仙阁”的牌匾。
领班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请进。”
领班推开门,伞骨走了进去。
雅间里布置得古色古香,一张圆桌旁坐着一个身穿绸缎的中年男人,面色红润,双手粗大,手指关节突出,正是“铁手”唐敖。
唐敖看到伞骨,立刻站起身,哈哈大笑着迎上来:“哈哈,伞老弟,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
伞骨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笑意:“唐会长,我们好像没那么熟。”
唐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伞老弟别来无恙,快请坐,今天我备了薄酒,专为给老弟接风洗尘。”
伞骨没有坐下,只是站在原地,目光锐利地看着唐敖:“有什么话,直说吧。”
唐敖见他如此直接,也不再客套,收起笑容,走到桌旁,拿起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当年风雨楼之事,是个误会,希望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