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玫瑰园。
那栋楼,他真的买下来了,一共六层。
每层一种颜色,一层一个季节。
他带我走到顶楼,推开门。
整个天台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空中花园,中央是落地玻璃屋,角落还有一台咖啡机。
我怔住。
这分明就是我当年画在婚礼手账上的“理想之家”。
我只画过一次,从未说出口。
他却还原了它。
他走过来,将钥匙放我掌心:“这里以后是你的,或者说——我们的。”
“白锦瑟,给我一个机会。”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我望着他,眼眶泛红。
“陆霆琛。”
“你曾经让我等了三年,那时候我每天都在幻想你会说一句喜欢我。”
“但你没有。”
“现在——轮到你等了。”
他点头:“好,我等。”
他的等待,从不急躁。
每天给我发一句“早安”,哪怕我不回。
每周定点送来鲜花,不标名字,但我一看就知道是谁。
每个节日,礼物早早寄到。
我说:“你不累吗?”
他笑:“不累。
我等过你走,我知道那种滋味。”
“我怕一停下来,你又走远了。”
渐渐地,我的心软得不像话。
我开始回他消息,开始接受他的早餐,开始习惯他出现在生活里——但我一直没答应复婚。
不是因为还恨。
而是我想,确认一件事:他是真的改了,还是只是输不起。
我不再想被任何人“暂时珍惜”。
直到某天晚上,我应邀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
拍品是那年我匿名捐出的设计稿原作——也就是我大学时期最得意的一套“回声”系列。
那组作品曾经无人问津,如今成了高定界争抢的经典。
主持人笑着问:“白小姐,是否考虑回收?”
我正要开口,忽然有人举牌:“五千万,买下它。”
全场哗然。
我转头,是陆霆琛。
他在台下站得笔直,目光只望着我。
主持人调侃:“陆总这是出手买爱情?”
他却答得干脆:“不是买。”
“是保留她的梦想。”
“我以前不懂,一个女人放弃梦想有多难。”
“现在,我想把她失去的,都还回来。”
我那一刻,再也绷不住了。
眼泪,掉了下来。
散场时,他在我身边。
“锦瑟。”
“嗯。”
“你愿意让我等一辈子吗?”
我轻声问:“你愿意在我生病时不离开,在我失败时陪我哭,在我倔强时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