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声音没有丝毫变化,“老爷说,任何无关紧要的东西,都不该出现在今天的场合。
请少夫人交给我处理。”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顾承泽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射向老管家,那眼神里有被冒犯的怒意,但更深沉的,是一种被无形枷锁束缚住的、近乎无力的阴鸷。
他紧抿着薄唇,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冷硬的石头,却没有出声阻止。
沈清欢的心脏沉到了冰冷的谷底。
她攥紧了手里的文件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冰冷的医学数据,更是她身体里正在悄然孕育的一个微小生命,一个在如此不堪的真相和巨大的谎言夹缝中,悄然到来的生命。
“拿来。”
顾承泽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打断了沈清欢的思绪。
沈清欢猛地转头看他。
他已经移开了盯着文件袋的目光,转而看向她,眼神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寒潭。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姿态带着上位者习惯性的索取。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鞭子一样抽在空气里。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沈清欢。
她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曾无数次在深夜抚过她身体(或许只是透过她的身体去触摸另一个影子)、也曾在宾客面前优雅举杯的手,此刻却像一个刽子手,等着接收她最后的、关于自身的秘密。
空气凝固了。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哗啦啦地冲刷着整个世界,仿佛要将这教堂里所有的污秽和不堪都洗刷干净。
沈清欢的指尖在文件袋粗糙的纸面上摩挲了一下,最终,在那两道冰冷目光的逼视下,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慢地、带着一种自毁般的麻木,将那个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纸袋,放在了顾承泽摊开的掌心。
他的手指猛地收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只是随手将文件袋粗暴地塞进了自己西装裤的口袋里,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厌恶。
然后,他转向老管家,声音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带着距离感的冷硬:“带她走。”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步,一左一右,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态“请”沈清欢离开。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