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着腰问。
狗剩小手指着玉米地深处,声音带着点抖:“就…就在里面!
俺听见拱土的声音了!”
“大家伙儿散开点!
别惊跑了!
二牛,你带几个人从左边包!
柱子,右边!”
王婆的儿子还算镇定,指挥着。
人群屏息凝神,放轻了脚步,呈半圆形,紧张地朝着玉米地深处慢慢围拢过去。
锄头、扁担、铁锹,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贺晚晚挤在人群前面,她的目光穿透晃动的玉米叶子缝隙,死死盯住记忆中那个位置。
近了,更近了……玉米特有的青涩气息混合着泥土的味道钻进鼻腔。
突然,一阵极其细微、却与风吹叶片截然不同的窸窣声,夹杂着压抑的、模糊不清的喘息和低语,隐约从前方浓密的绿幕深处传来。
围拢的人群也听到了!
最前面几个汉子脚步猛地一顿,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这动静……听着可不像野猪拱地!
就在这时,走在最侧面的一个半大小子,好奇心重,扒开几株玉米,探头往里一看——“啊——!”
一声变了调的、惊恐到极点的尖叫,猛地撕裂了午后的寂静!
那小子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向后弹开,手指哆嗦着指向里面,脸涨得通红,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第二个完整的音节。
这声尖叫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
人群瞬间炸了!
“咋了?
看见啥了?”
“野猪呢?”
“不是野猪!
是……是人!”
终于有人吼了出来,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好奇心与莫名的恐慌瞬间压倒了捕猎野猪的紧张。
前面的人再不顾什么包围阵型,哗啦一下朝着声音和目光汇聚的方向涌了过去。
几根粗壮的玉米秆被粗暴地拨开、踩倒。
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玉米地里被踩踏出的一片小小空地上,两个白花花的身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硬地纠缠在一起。
罗志强那件象征身份和威严的蓝色中山装胡乱丢在泥地上,他精赤着上身,裤子褪到脚踝,那张平日里道貌岸然、永远带着温和假笑的脸,此刻因极度的惊骇而扭曲变形,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来,嘴巴大张着,却只发出嗬嗬的倒气声,活像一条被甩上岸的鱼。
他身下,是同样一丝不挂的徐晓红!
她那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