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剩下王老师那句“三天没来上学了”。
更不可能转学。
一向从来不会请假一天现在却三天没有上课,不太对。
齐凤芝昨天还跟我说,儿子跟同学出去玩了!
她为什么要骗我?
她对我这个当老师的撒谎!
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焦急的跳下脚手架。
丢下手里的活,什么都没管,连工钱都来不及结,连夜买了最早一班回河北沧州的火车票。
十几个小时的硬座,我一眼没合。
我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妻子在电话里那不自然的语气,还有儿子从小到大懂事听话的模样。
不可能,我那孝顺的儿子,连顶嘴都不会,绝不会无缘无故失踪。
也不会突然说转学一定是出事了。
火车到站,我疯了一样冲出车站,拦了辆黑车就往家的方向赶。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屋子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
齐凤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腿,一边看电视一边悠闲地嗑着瓜子。
电视里正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笑声震天响。
这场景,和我脑中预想的焦急、慌乱、天塌地陷,没有半分关系。
她听到开门声,回过头,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慌,但随即又强作镇定地站起来:“卫国?
你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没说话,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我的眼睛因为布满血丝而一片赤红。
我的目光越过她,扫视着这个我用血汗钱盖起来的家。
客厅、厨房、儿子的房间……没有,哪里都没有我儿子的身影。
“我儿子呢!”
我终于走到了她面前,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
“我……我不知道啊。
出去玩了吧!”
她眼神闪躲,不敢与我对视,手指紧张地抠着衣角,“他前几天说跟同学出去,就再也没回来,我也在找……找?”
我猛地抬手,一把挥掉她手里的那盘瓜子。
“啪”的一声,瓜子撒了一地。
我指着她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就是这么找的?
王老师说你跟她说海龙病了!
还有为什么要转学,你到底对我们儿子做了什么!?”
我的质问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
她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也就在这时,我闻到了。
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