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云人物,连圣上都青睐有加呢。”
“谁说不是呢?
我府上的管家听摄政王府的人说,王爷对苏家主可是……颇为中意呢。”
我端起酒杯,浅浅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分量:“郡主说笑了。
摄政王殿下高义,念及挽禾一介女子支撑家业不易,故而多有照拂。
挽禾心中只有感激,不敢有半分逾越之想。
苏家百废待兴,挽禾只求守好祖父留下的这份家业,不负所托。”
席间的气氛微微一凝。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传来内侍尖细的通报声:“摄政王殿下驾到——”所有的谈笑瞬间消失。
众人纷纷起身,垂首恭立。
身着玄色蟒袍的沈枭寒步入殿中,气势威严,目光沉静如深潭,所过之处,无人敢直视。
他步履沉稳,径直走向御阶下最尊贵的位置。
就在他经过女眷席时,脚步似乎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如同不经意般,极快地掠过了我的方向。
那一眼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我却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近乎无奈的浅笑,以及……一丝转瞬即逝的挫败?
随即,他恢复了惯常的冷峻威严,落座。
宫宴继续,气氛却变得更加微妙。
投向我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探究和深意。
宴会过半,户部尚书起身奏报西北军饷筹备事宜。
当提到今年丝绸供应因江南水患而有些吃紧时,皇帝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皇商,最终落在了我身上。
“苏家主,听说你苏家在江南新开的丝绸行,货源充足,品质上乘?”
皇帝的声音带着询问。
我起身离席,走到大殿中央,从容行礼:“回禀陛下,苏家江南分行新近确实到了一批上等的湖绸,数量尚可。
若军需急用,苏家愿将这批丝绸尽数献出,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那批湖绸价值巨大,更是苏家新铺在江南立足的关键货源!
连皇帝都微微动容:“苏家主深明大义。
只是……如此一来,你苏家新铺的根基……陛下明鉴,”我声音清朗,态度恭敬而坚定,“国事为重。
苏家承蒙皇恩浩荡,自当为朝廷分忧。
况且,苏家的根基在京城,江南分行能否立足,靠的是诚信经营和长久发展,并非依靠一批丝绸。
此次献绸,权当是苏家对陛